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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民族服装的团员在不丹旅行
●南方日报记者陈小庚实习生陈若然
幸福是个古老的命题。现代生活日新月异,物质极大丰富,但却很少有人能对“你幸福吗”这个简单的问题给出答案。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人人都以自己的方式追求幸福。
日前,两百多名企业界人士在广州展开了关于“何为幸福”的讨论。十几位参会嘉宾前不久刚从不丹旅行归来,话题由此展开——
让人惊讶的国度
不丹素有“幸福佛国”之称,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向来以工作效率高、人民幸福指数高而闻名。刚到不丹,很多人被当地便利店稀少的选择吓了一跳,不丹是一个物质贫瘠的国家,不少人至今还拿当时的遭遇开玩笑。“佛教有三苦: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到了不丹,你就会知道什么叫‘求不得’了。也许是因为路线设置的关系,沿途竟然没有KYV,没有电影院,也没有夜总会,更没有桑拿按摩,连百货商店都没有,只有街边的小卖铺。小卖铺里面只卖两种饮料:印度产的可口可乐和芬达,你的欲望会降到最低。”主持人王牧笛调侃道。在不丹,辣椒炒芝士已经是头道好菜了。在当地的饭店,团员们能点到的最贵的菜是辣椒炒鸡蛋。
而让团员最吃惊的还是当地的生活节奏。不丹是一个慢节奏社会。初到不丹,很多团员不习惯其“慢速度”。在车上,导游口中“20分钟”路程,往往要走两个小时。在旅行的开始与旅行的结束,大家对“赶时间”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开始的风风火火到逐渐跟当地人趋于一致。“有些团员开始还跟导游急,但几次来回之后,大家都麻木了,反而放松了下来,都不急了。有什么好急的呢?”当地的居民对从容的生活习以为常。一个团员描述道:“从没有见到人吵架,也没有人特别大声的说话,不着急也不爱生气。”
这是另一个世界
在物质贫瘠、而且似乎没有什么时间概念的不丹人,无论是幸福指数还是工作效率都达到全球第一,这个事实在很多团员看来是一个谜。但几天下来,大家逐渐感觉到在不丹的生活与自己日常生活的不同之处。
在王牧笛看来,不丹的秘密在于人与人之间相互之间的信任与互助。村子里有人要建房子,村里的其他人都会去帮忙,且分文不收。对于外人,当地居民表现出不设防的友善,有团员举了一个细节为例:有一个团员在商店里咳嗽,山民店主立刻贴心地端来热水。事情虽小,但着实把团员们感动了一把。
“这个国家给我最大的感受是他们的国民。他们很善良,很快乐,却很有尊严。”团员沈晖说。在不丹,国民坚持穿民族服装。即使贫穷,街头也没有人随意向路人伸手讨钱。
行者有思
不丹之行,大家讨论得最多的是“何为幸福”?
事实上,不仅仅是幸福指数,不丹的工作效率也超越了欧美发达国家。上世纪80年代才对外开放的不丹,这些年发展得很快。一度锁门闭户的国度渐渐接受现代文明的影响。但是在全球苦追GDP的大潮下,不丹却稀罕地提出了GNH,即国民幸福总值国策。这在政府普遍强调经济增长的现代国家中很少见。
然而经济上的不发达并未成为不丹人幸福指数的掣肘,不丹社会很少出现由物质匮乏带来的大的矛盾。这里治安良好,离婚率低,即使被送到发达国家接受高等教育,学生毕业后90%以上愿意在结束教育之后回国。
“我们如果去到很贫穷的国家,有时候可能会有优越感。但在不丹,我们感到更多的是欣赏,是敬畏心。看到不丹人活得那么快乐,相互之间相处那么和平,这对我们这些在商场打拼的人来说触动很深。”这是团员们的普遍感受。
幸福观启示录
不丹归来,更多人愿意静下心来反思自己对幸福的观点是不是存在偏差。在旅行结束后举办的《寻找幸福的力量》论坛上,台上台下谈成一片。
与会的人大多数已经人到中年,回看半生经历,发现自己当前的看法已经与年轻的时候大相径庭。“原来的生活方式是,今天拼搏,然后再去消费,或者上半辈子去拼搏,下半辈子去感悟文化,享受旅游,放松休闲。但是现在看来,拼搏或许不应该是生活的唯一目标。”
“标准不一样,幸福在自己心中,不在别人那。”团员严群超认为,幸福或者与标准无关,而更加关乎内心。尤其是在越来越趋于拜金的时代,很多人表现出过度的焦虑情绪。而团员姚远东方看来,幸福更多的是一种能力,每个人都应该有学习体会幸福的能力。她回忆了自己前不久旅途中的一个瞬间:“我今年去了珠峰,面对着珠峰峰顶磕了几个长头,为我的朋友祈福。抬起头的一瞬间,看见阳光刚好出来,云就散开了,那个感受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