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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和爆竹营造出的是喜庆的年味,但对护林员来说,每一声爆竹、每一朵烟花都可能是引发山火的潜在危险。中山有180名护林员负责巡防全市40多万亩的林地。虽然近年中山没有出现重大山火险情,但越到节日越需要他们绷紧神经。
地处森林保护区,五桂山林业站辖下的山地面积为中山最大。春节期间,南方日报记者跟随五桂山护林员进山巡逻。同样是节假日无法休息,相比那些“看得见”的服务型行业,穿梭林间的护林员默默地维护着“城市绿肺”的安宁。
与林为伴是新春
大年初三,护林员黄玉辉像往常一样来到自己负责的长坑水库附近山头,准备开始每天的巡逻工作。脚下的这条路,以及眼前的一草一木,黄玉辉了然于心。“春节期间我们还是照常开工,平时也没什么假日,每周轮休一天。”
今年47岁的黄玉辉是土生土长的五桂山人,到城里工作了十多年后,他选择重新回到这片熟悉的山林,干起了护林员,现在已是第10个年头。“还是对山有感情,每天在山里面工作觉得特别舒服。”
“现在过年也都很平常,没有以前那么讲究。”虽然春节仍要例行巡逻,黄玉辉已经习惯了,“晚上回家再和家人聚。”
黄玉辉的同事甘永成是个“80后”。他说:“我第一天上班当护林员就是年廿八,到现在已经整整7年了。”尽管说没什么特别,但两人都穿上了新鞋,“我们平时都是穿防滑的便鞋,今天是新年,才穿了皮鞋。”黄玉辉和甘永成都笑了。
而在中山市林业局森林防火指挥部办公室主任冯远波看来,节日期间的防火工作更不能放松。“吃年夜饭时,父亲邀我喝酒我没敢喝,手机也24小时开着。”他说,接下来的元宵节,市民燃放的孔明灯是森林火灾的一大隐患,又将是他们紧张的时刻。
耳闻鼻嗅护山林
这天,黄玉辉带记者走了相对平坦的一条路线,来回全程2公里多,走了一个半小时。“平时我们一个人巡逻会走得快一些。”黄玉辉说,“护林员爬山和一般人不一样,不仅要用眼睛看,还要仔细听、用鼻子闻,调动五官来发现险情。”
他说,巡逻时会靠耳朵听山上的动静,比如以往会有村民到山里挖树、砍树就会有声音;遇到雾天,就要靠鼻子来分辨雾的味道和烟的味道,及时发现险情。“现在村民们的保护意识都加强了很多,加上生活好了,偷树现象基本没有了。大家也觉得山变绿了,环境更舒适。”黄玉辉说。
倒是有一些市民发现了这里的美景,把照片发上网后吸引了不少人来爬山。但甘永成认为:“人来多了,我们压力也大了。”
幸而爬山的人都很自觉,很少带火种进山,也会在离开时清理垃圾。巡山的这些年,他们并没有遇到什么险情,但他们的任务就是维系这种平静。
随着绿化越来越好,五桂山的野生动物也多了起来,黄玉辉和甘永成还见过飞来过冬的天鹅、白鹤,甚至猴子。“巡山最怕就是遇到蛇和蜂。”黄玉辉说,山林里有些地方连对讲机信号都很微弱,万一被蛇咬、被蜂蜇,求救都麻烦。
护林员的工作是个体力活,有些路线甚至要手脚并用才能完成,而在城里人看来,他们的工作是种享受——长坑水库是饮用水水源一级保护区,清澈的山水可以直接饮用,护林员累了就坐在石头上休息,渴了就喝一口山泉。
但独自巡山也有不少寂寞的时候,风景就成了他们最熟悉的朋友。在下山的路上,黄玉辉停下脚步仔细察看,记者问他是不是发现什么隐患,他说:“那边有一棵树开花了。”
南方日报记者孙嘉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