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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图子,曾经在私立大学做过美术教师,在动画公司设计过动画场景,在游戏公司从事过概念原画设计,现在是一名自由插画师、独立绘本作者,曾为《约绘》《漫客·童话绘》《儿童文学》等杂志、书籍绘制插图。
人家说,她实际上是一个机器人,只要有氧气,就能能量充沛地画画。她的梦想是用画笔创造出一整个神秘的星球,然后住在上面。
城市快报(以下简称“快报”):贵图子这个名字从何而来?做绘本作者,和你所学的专业有关吗?
贵图子:我父亲叫刘贵图,刘贵图的孩子,简称贵图子。我学的专业是多媒体艺术设计,和绘本没有直接关系,比较接近于动画设计后期。我当时还有个动画梦,所以自学了动画,并顺利进入动画公司工作了一年多的时间。这段期间我训练了分镜和场景与角色设定,这些也都是绘本创作所需要的基础。
快报:你的绘本里常出现水墨风格的孩童、仙女、风景以及动物,为何喜欢这些元素?
贵图子:更多的是与我心里还持着一份天真有关吧,我喜欢童话一样的世界。
快报:你自己说过:“以前我时刻都想做些什么,好在自己流走的时光里刻下意义。现在想想,到底做什么才是真正有意义的,难道我两眼发直脑袋放空就没有意义吗?”你这样的感悟从何而来?
贵图子:人生很短,青春更是珍贵,在上天公平分给每个人的等量时间里,我一直想有尽可能多的填充内容,觉得这样便是有了意义——这是我大学之后逐渐形成的人生哲学。于是我总是不断地画着,似乎每天画一张画,我这一天才没有白白浪费。突然有一天我望着厚厚的一沓画稿,想着,它对于人生真的有意义吗?同样的时间里我画了一张画,和我看着毛豆(贵图子的孩子)粉嘟嘟的睡颜,和我踏在草地上闻着夏天的气味,和我仰头望着天空发呆比起来更有意义吗?也许并无区别,只要我的内心对这件事物有所感受,那就有意义。人生的意义也只是各种感受的连接,而不是客观存在的事物。只是发生的事情容易记住,感受会被遗忘。
快报:新绘本《那年夏天,四叶草》是如何出炉的?
贵图子:这个绘本里的《芽》是我2008年创作的,当时我有一个绘本梦,我画了30多页的时候自己设计了封面。2010年起我正式加入职业插画师行列,为各种书籍和杂志画的插图寄来的样书占了我书架整整两列。之前那种作品印在书上的成就感就慢慢淡了。我发现自己更在意的不是这种形式,而是找到一种方法更深入地表达内心,表达我的想象力、我心里的故事。于是我拾起了这个故事。
这是我有史以来倾注心力最多的工作。创作周期花了半年时间,为了全心投入,我推掉了几乎所有的插画外包的单子,仅留几家杂志封面,每月画来维持基本生活。曾经上班的时候盼着双休,自己在家画画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是周末。为了写好故事,四处求教,觉得哪张完成得不好,就撕了重新画……当我全部完成、调整好文件格式传给编辑时就像把自己的小孩交了出去。
快报:为了新作,你推掉了很多工作,而且不断撕毁那些让你不满的画稿,为何如此追求完美?
贵图子:对我而言,创作不是一项营生的手段,而是梦想的实践,它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部分。读者拿起书,读出一份感动来,比他们买一本书多给我一份稿费要重要得多。
本组撰文本报记者王垚懿
图片由贵图子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