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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油子,卫嘴子”,天津人以善说而闻名,刘云若在小说《燕京黛影》第二回写道:“津人性情比较浮嚣,尤其善于言语,两三个人周旋揖让,或是放眼高论,能够比他处十个人还显得热闹。譬如两人相逢,甲向乙称了声二爷,乙就回称爷爷爷……能连续到十几个,好像四郎探母的老生,见娘以后,唱到去去就来那句,使长腔直唱到后台一样。若是旁边有个外乡的瞎子听着,必然认为有许多位爷在,哪知实际只是一个人,因为这个,所以天津人更显繁多……”津人善说能唱,且幽默诙谐,出现了许多闻名全国的相声演员,而绕口令是相声演员的基本功,也颇受市民的喜欢。
绕口令是我国一种传统的语言游戏,又称“急口令”、“吃口令”、“拗口令”。由于它是将若干双声、叠词词汇或发音相同、相近的语、词有意集中在一起,组成简单、有趣的语韵,要求快速念出,所以读起来使人感到节奏感强,妙趣横生。
关于绕口令的产生,我们可以间接地追寻到五千多年前的黄帝时代。古籍中侥幸保存下来的《弹歌》“晰竹,续竹,飞土”,相传为黄帝时所作。据考证,这是比较接近于原始形态的歌谣。其中,已经有了绕口令的基本成分——双声叠韵词。由此推想,很可能在文字出现以前,绕口令就已经萌动于人民群众的口头语言之中了。
绕口令的结构方式有对偶式和一贯式两种。有三幅画,都是画家依据绕口令的内容配上了画面,妙趣横生。
其中两幅是对偶式的绕口令,画面都是单幅的:
“会炖我的冻豆腐,来炖我的冻豆腐;不会炖我的冻豆腐,别混充会炖炖坏了我的炖豆腐哇。”画中描绘了一个家庭主妇站在炉子前,一位女佣端着冻豆腐,旁边还有两个等着吃炖冻豆腐的小孩。画面富有生活化。
“山前有个颜圆眼,山后有个颜眼圆。二人山前来比眼,不知颜圆眼比颜眼圆眼圆,也不知颜眼圆比颜圆眼的眼圆。”画中描绘了两个童子山前比眼的场景,一位梳着朝天竖的辫子,一位留着三撮头发。还有一位绅士惊讶地自旁边经过。
还有一幅是一贯式绕口令。画面是四联形式:
“我家有个肥净白净八斤鸡,飞到张家后院里。张家院里有个肥净白净八斤狗,咬了我肥净白净八斤鸡。卖了它肥净白净八斤狗,赔了我肥净白净八斤鸡。”画面根据绕口令的内容,依次画了我家的公鸡飞到隔壁张家的后院;张家有只狗怒目而视;这只狗咬了我家的公鸡;为了赔这只鸡,张家夫人把狗卖给别人。
这三段绕口令是天津老百姓熟悉的内容,配上富有生活化的画面,让人们在了解绕口令的同时,增加一些阅读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