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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图叶敏
广州,字穗,号花城。在这个四季“如”春的大都会(引号是必须的。北方的友人冬季造访,屋里屋外一样冷的广州常让他们大呼上当,躲哪儿都脱离不了那透骨的湿冷),树常绿,花常开,春天似乎不稀罕。小学语文课本有关“春天来了”的种种描述“燕子飞回来筑巢”、“虫子开始了鸣叫”、“光秃秃的树枝抽出了新鲜的嫩芽”、“春江水暖鸭先知”等等,这些欢欣的场景都无法引起我幼小心灵的共鸣。儿时印象中的春天,是夹杂在湿冷热闹的春节和阴雨绵绵的4月之间那稍纵即逝的3月。如果不是生于3月,这个没有节日和假期的时段是最枯燥无趣的。
4月的广州,抓把空气都能拧出水来。连续的霉雨天(对,是霉,不是梅。水为财,好讲意头的广州人最中意就是“发”啦)把大街小巷变作温度不够的蒸汽房,花城的春天让人生不出爱意。于是爱旅行的好摄影的广州人便结伴外游,武大的樱花、龙泉的桃花、大理的茶花、婺源的油菜花,只是没人搭理阳台角落里那株谢了开、开了谢的三角梅花。
广州也有春天。一夜春风,不是吹来一树新芽,而是满地黄金。大叶榕,因春天落叶又名“洒金榕”。还有未发新叶先开花的木棉,花开时还穿着“太空褛”,到捡木棉时已可以穿“冷衫”了。洋紫荆和紫藤也是仲春三月不能错过的盛放。去年看报纸才知我们保安前街小洋房前两株紫荆乃是必访的春讯。也因办公室外小露台上栽的老紫藤一夜之间挂满累累如果实的花串,几乎想挨贵租只为留住这半月繁华。
春光无限好,只是逝如飞。人间四月芳菲尽,现在就起身去寻那一年一度的花事也未晚。
叶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