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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天,就是清明节。即使天气如杜牧的诗文——清明时节雨纷纷,这个季节依旧有着清淡疏朗的调子。
踏青、祭扫的间隙,可以躲进不长不短的假期。读读书,感受文字间的人情物事。
蒋雯丽在《姥爷》的前言中说——那时,时间对所有的人都是静止的。现在,时间对所有的人都是如梭的——相信每个成年人都有所共鸣。年长并历经别离之后,我们方能理解这种不浓烈却又深入心扉的忧伤。
如同阎连科在散文集中《我与父辈》写到故土父辈的故事。他记述父亲、大伯、叔叔,“父辈们在他们的一生里,所有的辛劳和努力,所有的不幸和温暖,原来都是为了活着和活着中的柴米与油盐、生老与病死。”对比当下,我们又何尝不是在追逐换了方式的“柴米油盐”。
同样是追忆的,还有张大春。几年前,他的《聆听父亲》写给还未出生的孩子。只是,他借由一本书铺开了一个时代。有别于别人的哀伤,他的讲述是冷静的,甚至没有忘记幽默的调子。在父辈的叱咤中,甚至有些《城邦暴力团》的影子。而齐邦媛则在《巨流河》里卷入更多历史风云,但在大时代的讲述中,她又从未去抹却小儿女的爱与忧伤、先生们的奔走,而后,还有和平年代里,凡常夫妻的对事业的坚守以及不能回避的油盐酱醋茶。
这些书,新旧夹杂,但情感的讲述,无论何时读来,都炽热无比。而他人的旧忆里,是我们共同的往昔。
在这个季节,也适合游走。而关于游走的文化,除了通过那些在路上的人身上窥见一些踪迹之外,美国作家丽贝卡·索尔尼写下了走路的历史——《浪游之歌》,哲学、历史、文学、建筑学,走路如同一个贯穿的方式,让人有另一种切身而入的线索。
行走之时,自然瞩目各种有趣的物事。梁实秋的《雅舍小品》和伊莎贝尔·阿联德的《感官回忆录》且不多说,前者注目各色人生趣味,名为雅舍,又在雅舍之外;后者则明艳浩荡,另有味道。
而近来合乎文艺青年们口味的则有黎戈的《私语书》——写茉莉、长裤、画眉、萤火虫。黎戈说:“一旦放在众目睽睽的强光之下,凌驾在公语境之上,就像在卧室接待抄水表的人一样,完全不和谐,也没有安全感……我的书应该叫《私语书》。正因如此,黎戈的书也是适合在这样氛围之下阅读的。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吴越王钱镠写与戴氏王妃的这一句,在悠远的流逝之中,并未退却温暖的颜色。诉说爱情之外,它亦可有当下的解读,那是闲适淡然的心情。那么,新时代的紧张忙乱之余,利用这个假期,在阅读中找找这种调调吧。本报记者孙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