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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海循珍
花鸟画中的空白最有学问,有笔墨处是有限的,无笔墨处是无限的,“计白当黑”,于无笔墨多用心思,可得玄妙。
文、图:记者郭晓昊
本期专家:著名岭南画家陈永康
赵之谦说:“画之功本于书,书不工难求画。”石鲁也说过:中国画的基础是书法。然道理好说,得法不易,吾辈应正视之。
作画贵在悟性,一幅画悟性既失,画面上便破绽百出,因此心中须有一片空明清静之地。晴竹、雨竹容易出,烟竹、雾竹不易画成,景物朦胧混沌,于有无隐显之间,非笔墨高超、别成新法而不易为之,意蕴神韵自能不落凡俗。何谓神韵?余日:得天地之朝气,藏山川之灵秀,聚江海之雄浑,汇人心之精神,融于笔端,神韵便不期而至。此外,画别人未画过的景物未必就新奇,也不必去拟守某一家哪一派的门户,只要把自己胸中的情感自然、舒坦地表现出来就是一张好画。
花鸟画中的空白最有学问,有笔墨处是有限的,无笔墨处是无限的,“计白当黑”,于无笔墨多用心思,可得玄妙。画者,有涂画、画画与写画。涂画即涂鸦,画画似画形,写画则写心。而心画必有神韵在。画作必得兼备形神,再者,能见浓、淡、干、湿、疏、密、聚、散,可谓上品也。一幅画中的笔墨与空白,简称黑白可也,画中之黑白即宇宙之阴阳,水墨画能浓淡、干湿、黑白相间得体,则阴阳和顺,虽无色,但胜于色,中国画水墨为上。为达目的,作画须“不择手段”,不要盲目地跟着对象走,而是要跟着感觉走。小品画之笔、墨、色、水其运用比一般中国画创作更为自由,同时亦更具探索性。小品画之技法一般在单纯中求变化,变化中求统一。
我从小喜爱绘画,中学时代起,更是如痴如狂地临摹吴昌硕、任伯年、齐白石等大师的花鸟画。在我的卧室兼画室中,曾悬挂着一副友人书赠的对联:“写秃毛笔三百管,画残纸绢五千张。”如今,同行都亲切地称我为“雀仔康”,这是对我擅长花鸟画的一种褒奖。
好的花鸟画应做到雅俗共赏。俗不是坏,俗主要是画群众喜闻乐见的东西,这是最关键的。画面充满诗情画意,能激发观者的艺术联想。一是要画家自己在创作的过程中,一直处在一个“适心写意”的愉悦状态。一幅作品如果充分流露出作者的快乐的话,它也必定能感染观众。
几百年来,成千上万的画家一年又一年地描绘人们熟悉的花鸟,有少数人走出了自己的路,甚至成为一代宗师,可更多的人却无法跳出古人巢穴。纵观当今画坛,千人一面的花鸟作品比比皆是,花鸟画的创新实在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