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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胜/重庆
我的小学和初中是在荣昌广顺一小完成的。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荣昌广顺一小这样一个小乡场的学校,几乎没什么专职体育老师,体育设施也很简单———水泥混合土的操场上有三四张用砖砌的乒乓桌,一个单杠,一个双杠,后山坡上有一个简陋的篮球场。哪像现在的学校,一走进校门,就会看见宽阔平整的运动场,让人看了有热血沸腾的感觉。我们那时的体育课无非就是老师领着学生做做广播体操,然后发给学生篮球、乒乓球、跳跳棋、象棋,随便学生怎么玩。偶尔老师会用石灰粉在操场上画出线来让学生赛赛短跑,没有像样的计时器,老师用手表代替。虽然如此,体育课仍给我们带来不少的欢乐。
在我小学毕业那年,学校来了新校长,古板而冷漠,最郁闷的是,新校长有这样的观念:学生的任务就是把课本学好,一切和课本无关的活动都应该禁止!有几次,体育课时同学们打乒乓球正开心,莫名其妙被路过的校长叫到了办公室:“成天不知道学习,就知道玩,写一份检查来!”那以后,体育课几乎形同虚设。每次上体育课的时候,大家简单做一下广播体操,就回教室做作业了。
1983年,我考上了荣昌二中。第一节体育课,老师教我们打篮球。从运球的手法、步法到对抗上篮,然后分组演习。班上好些同学都是篮球高手,身手敏捷。轮到我时,我对老师说:“我不会。”“孬种!其他同学都会就你不会!?”老师发火。没想到,在过去的学校不会打篮球是好学生的象征,而在这所学校里却成了“孬种”。而我们班的好些体育尖子,并不像过去那位校长说的学习不好,他们在学习上也是优等生。记得有一位同学叫万兵,无论篮球排球乒乓球,还是跳高跳远百米短跑,都非常出色。每次体育课,几乎成了他的个人演出。他的球技,一次次引起女生尖叫,让其他男生煞是羡慕。毕业后,万兵同学考上了北京一所重点大学。前一阵,同学们在网上谈到当年的体育课,谈到万兵,仍感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