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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78岁高龄的钢琴诗人傅聪在天津大剧院举办了一场让乐迷难忘的钢琴独奏音乐会;昨晚,85岁的奥地利钢琴大师约尔格·德穆斯现身天津大剧院,刷新了在这里演出的钢琴家的最高年龄纪录。现场,观众不仅感叹于他85岁高龄仍活跃在国际舞台上的传奇,更醉心于德穆斯那用生命沉淀而成的动人乐章。
伴着观众的热烈掌声,德穆斯缓步走上舞台。他满头银发,腹隆起背微驼,微笑里带着祥和。可当德穆斯奏响钢琴时,手指的灵活和刚才脚步的蹒跚构成了最鲜明的对比。1928年出生于奥地利圣波尔坦的德穆斯,6岁开始学习钢琴,14岁时就在维也纳金色大厅进行首演,是“维也纳学派三杰”之一的当代钢琴大师,以演奏巴赫、舒伯特、舒曼、德彪西以及他本人的作品而名扬于世,被誉为德奥乐派最权威的诠释者。
此次来津演出,他奉上了自己的拿手作品,基本保留了今年3月20日在维也纳金色大厅举办自己登台70周年音乐会时的曲目,包括巴赫的《D小调半音阶幻想曲和赋格,BWV903》、莫扎特的《C小调幻想曲,K.475》、贝多芬的《C小调钢琴奏鸣曲,Op.111》、舒曼的《童年情景,Op.15》和《C大调幻想曲,Op.17》。对很多中国乐迷而言,这是一次“朝圣”之旅,心中满是敬畏。聆听这位有“德奥钢琴艺术活化石”美誉的钢琴泰斗演奏,着实是一种醉心的享受,从巴赫到莫扎特、贝多芬再到舒曼,一步步将音乐会推向高潮,而最动人的是,老人流畅细腻的琴声里流淌的是唯有经历过岁月沉淀才能拥有的洒脱。
在德穆斯长达70年的演奏生涯中,举办过数以百计的音乐会,录制了超过200张唱片,保留曲目多达350首,并拥有一座自己的钢琴博物馆。今年,他更是出人意料地开启了自己的首次中国巡演,一切都是那么传奇。演出中,舒曼的《童年情景》是德穆斯特别挑选的曲目,意在回望自己的音乐人生,而观众也跟随着他的琴声追忆起自己的童年并想象自己85岁时的模样。这一晚,不仅有曼妙的音乐,也有对生命的关照。
新报记者曹嵩博摄影新报记者姚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