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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保利艺术博物馆,公众能近距离接触自海外归来的圆明园十二兽首中的猪、猴、虎、牛四大兽首。
当大多数人正在议论和憧憬着鼠首与兔首的回归时,北京东四十条立交桥西南角保利大厦九楼——一向隐于市的保利艺术博物馆也毫无意外地走进了这场热闹和喧嚣。
在那里,正陈列着除留存于澳门的马首外,目前中国公众能够近距离接触的圆明园海晏堂前十二生肖兽首里的四大兽首:猪首、猴首、虎首和牛首。
历史沧桑增加了兽首的厚重感
穿过保利艺术博物馆正门,一直往前走右手边的一个小展厅里,猪首、猴首、虎首和牛首四大兽首自左至右一字排开。背后是绘有圆明园海晏堂喷泉的巨幅画作,喷泉池两旁呈八字形各排出6个兽首人身像,它们按十二生肖规律交错排列。
尖嘴长吻、獠牙外凸的猪首,“美猴王”形象的猴首,有着浓郁西方特色酷像狮子的虎首,威风凛凛、西班牙斗牛模样的牛首……时不时有人走进这片小天地,驻足、观望、拍照、离开。
“虽然四尊头像造型写实,均由中国宫廷匠师制造,但因设计者是来自欧洲的艺术家郎世宁等,故而它们的造型带有诸多西方艺术特色,成为融汇东西方文化的艺术珍品。”尽管导游的讲解声很轻,还是打破了馆内的沉静。一群观众聚拢到四尊铜质头像前,有人甚至举起相机挑选合适的角度记录下这些“国宝”的样子,没有工作人员去制止拍照或开闪光灯。还有观众伫立在某一件兽首前沉默不语。透过玻璃,里里外外去审视这四件“国宝”,140多年的颠沛流离在它们身上或多或少都留有痕迹。
如果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它们当年曾经与下面的石质像身牢固地结合在一起,铜像口中还用锯齿状箍与铜管固定。而从许多翻卷起来的锯齿状箍的叶片,可确知当年英法侵略者曾将它们粗暴地砸下。
“历史的沧桑不仅没有破坏兽首原来的感觉,反而增加了它的厚重感,所以博物馆在收藏后并没有经过更多地处理。”保利艺术博物馆副馆长万利群在展厅现场接受记者采访时说。
他指着猴首的右颊说,“比如这里有一块明显凹进去的一个窝儿,很可能就是当年枪托砸过后留下的。另外,虎首铜像的左眉弓上也有凹坑。”在他看来,历史文物要保持原貌,不会刻意去把它修复回来。
而对于兽首为什么历经这么多年仍然面部锃亮,动物绒毛纹路像梳子梳过一样清晰逼真,万利群的解释是主要在于当年制造时用的材料。它们所用的铜,系专门为宫廷所炼制的合金铜,内含诸多贵重金属,与北京故宫、颐和园陈列的铜鹤等所用铜相同,都是宫廷造办处做出来的,“所以颜色深沉,内蕴精光,历经风雨而不锈蚀”。
从竞拍台走向展台
2000年4月底至5月初,经过激烈地竞拍,保利集团在香港先后从佳士得和苏富比两家拍卖公司拍购到猴首、虎首和牛首三尊兽首。为满足香港人民强烈要求“亲眼观赏国宝”的愿望,当年5月15日,保利艺术博物馆的代表把刚从拍卖公司取出的三件国宝直接送到香港艺术馆特展。
10天后,漂泊海外140年的兽首在保利艺术博物馆名誉馆长俞伟超、顾问易苏昊的护送下,回到它们出生和流失的地方——故乡北京。在经过有关专家鉴定及紧张筹备后,三尊兽首又开始在北京保利艺术博物馆公开展出。2003年9月,全国政协常委、港澳著名实业家何鸿燊博士将竞拍得到的猪首铜像捐赠给保利艺术博物馆后,四大兽首在保利艺术博物馆相遇。自此,猪首也加入到全国巡展的行列。“事实上,圆明园兽首本身的流失和最后的回归,见证了我们中国由弱变强的历史。它这一路走过的140多年,也见证了我们国家的兴旺和发达。这样来说,它的爱国主义教育是无可替代的”。
“新兽首”安置地未定
兔首和鼠首在流失多年后即将回归,加上在澳门的马首,将有七尊圆明园兽首回到祖国的怀抱。而对于鼠首和兔首归来后将安置在哪里?目前还存有争议。之前有报道称将交由国家博物馆收藏,也有人认为应该直接回归圆明园。
面对争议,圆明园管理处文博副研究馆员宗天亮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不好就此表明态度,“因为客观历史原因的存在,兽首和圆明园有着渊源,但是按照国家现行法规规定,文物的所有权属于国家所有,具体单位只是在国家授权以后才可以再保护或者展示”。
而对于一直以抢救保护流散海外中国文物为己任的保利艺术博物馆,万利群表示非常愿意在兽首回归之后能够到保利开展,“当然,我们也愿意配合国家文物局和北京市文物局的统一领导,到全国进行综合展览、展示和研究。”他说。本报综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