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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读的小说是《伤魂》(江苏文艺出版社),因为他的作者是卢新华。卢新华这个名字现在在文学专业的课本里都能见到,说起中国当代文学史,肯定绕不过伤痕文学,也绕不过卢新华。
1978年,“文革”刚结束,文学界还是万马齐喑,卢新华的短篇小说《伤痕》在《文汇报》以一个整版刊出,轰动全国,引发出反思、追忆“文革”的文学思潮,开创了“伤痕文学”。
卢新华凭借这篇小说成为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闪耀一时的文学明星,但他毕业之后,进入《文汇报》工作不久便选择了下海,然后出国,消失于中国文学视野之外。这么多年来,卢新华在美国踏过三轮车、送过外卖、做过出版和期货,还在赌场当了好几年的发牌员。这些工作和经历并没有让卢新华放弃文学,反而丰富了他的生命。
2004年,他出版了长篇小说《紫禁女》,重新回到国内文学界。2010年又出版了《财富如水》,《伤魂》是他的第三本长篇小说。
如果说以官场人物为主角的小说就是官场小说的话,《伤魂》肯定不能被排除在外,因为书中的主要人物龚合国的身份便是县教育局局长,而整个故事也围绕他展开。
但和一般的官场小说不同的是,本书的重点不在于对官场的描述,而是关注于龚合国的心理变化,而这一系列的变化,都系之于他“频道论”的世界观。
所谓的“频道论”来自于一个星期六的晚上,龚合国和老丈人看电视中的川剧变脸时获得的灵感,他总结出“变脸总会得罪人,而善于察言观色,并学会在各种不同的频道里用不同的频率和不同的人沟通,却可以予取予求”。
其实,这并非龚合国独创,我们的文化中关于此类处世哲学的说法并不罕见,大概人人都听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之类的说法。而龚合国正是学会并精通了此种方法,加以利用,便官运亨通。
龚合国将自己分裂,以不同的频道示人,这样的处世哲学让他获得了所谓的成功。但也正是这所谓的哲学,让他逐渐地丧失了自己,而成为一个圆滑的机器,最终面临不清不楚的审查时,拿不准上意,无法调准频道,只好龟缩到与现实世界隔绝的自我中去了。
卢新华似乎希望通过《伤魂》回应35年前的《伤痕》,虽然是不同的题材,但它们都在关注当下,《伤痕》写出了那个年代无人敢写的人性,而《伤魂》也把刀笔对准了我们的现实生活。
书名作者版别定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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