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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老南京”刊文介绍了1929年出版的南京风光影集《首都名胜古迹图片》,其中提到,此书可能是南京历史上第一本风光影集。更为难得的是,此书收录了外郭城门观音门照片,使得观音门成为南京十八座外郭城门中唯一留下影像的城门。
文史爱好者程先生对南京城门非常有兴趣,他看了报道后致电记者说,他喜欢搜集南京都城城门的照片,奇怪的是,南京城门中,有一座城门的老照片始终没有找到。他想请《金陵晚报》的读者来解决这个难题。
□金陵晚报记者于峰
“外十八”只有一门有老照片
南京人对南京城墙有深厚感情,程先生也不例外。喜欢南京老照片的他,搜集了数以百计的南京城墙老照片。程先生说,南京明代城墙举世无双,从里到外,分为宫城、皇城、都城、外郭城四重,每一道城上都开有城门。“南京人最熟悉的城就是都城和外郭城。明代初年,这两道城上分别开有十三座和十八座城门,也就是老南京人常说的‘内十三,外十八’!”
十八座外郭城门在明代灭亡后陆续消失,到上世纪三十年代,残存的观音门、高桥门也都被拆除。虽然诸如尧化门、安德门等外郭城门名,还被南京人当做模糊地名在使用着,但“外十八”中能留下影像的,就只有燕子矶附近的观音门了。“其他十七座外郭门没有留下照片,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相比之下,都城,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南京明城墙的城门,有很多保存至今。即便消失的,基本上也都留下了老照片,让后人得以通过影像去了解它们曾经的模样。
“内十三”只有一门无老照片
明代初年,南京都城上开了十三个城门,即“内十三”。用老南京的顺口溜说就是:“神策金川钟阜门,仪凤定淮清石城。三山聚宝连通济,正阳朝阳定太平。”这顺口溜里包含的“内十三”分别是:神策门、金川门、钟阜门,仪凤门、定淮门、清凉门、石城门(又称汉西门)、三山门(即水西门)、聚宝门(即中华门)、通济门、正阳门(即光华门)、朝阳门、太平门。
“内十三”之后,历朝历代又陆续开辟了丰润门(即玄武门)、海陵门(即挹江门)、武定门、中山门、汉中门、中央门、新民门、雨花门、解放门、集庆门。如此算来,南京城墙上大大小小的城门有二十余座。
程先生告诉记者,这二十多座开辟年代不同的城门,绝大多数都有老照片存世。“只有一个例外,就是定淮门!”
从19世纪后半叶有外国摄影师来到南京拍摄风光、古迹照片以来,数不清的中外摄影师、历史学者将南京城墙上的城门摄入镜头。1870年左右来到南京的英国摄影师约翰·汤姆逊,他的照片中就已出现了聚宝门(中华门)的身影。后来的岁月中,手持照相机的摄影家、学者纷纷为雄浑高大的南京城墙留影,用影像的方式记录了南京城墙一些不为人知的历史细节:聚宝门曾有三重檐的巍峨城楼;通济门的瓮城形同船形;小火车的铁道从金川门和雨花门的城门洞里通过……
“相比之下,聚宝门、通济门、水西门、太平门、光华门是摄影师的宠儿,它们的老照片更多一些。而钟阜门、清凉门、武定门等城门虽然知名度不高,但至少也留下了数张老照片,唯独定淮门是一个例外,竟然一张老照片都没有留下!”程先生说。
定淮门照片从未被发现过
程先生说,他搜集了这么多年的老照片,和圈子里的藏友也深入交流过,大家都没有发现过定淮门的照片。
南京明城垣史博物馆的刘斌研究员向记者证实,定淮门老照片的确从来没有被找到过,是南京城墙二十多座城门中唯一影像缺失的城门,“我们也找了很多年,就是找不到老照片里的定淮门!”
程先生说,根据史料分析,定淮门是“内十三”之一,筑造的时间非常早,到上世纪六十年代依然存在。这么一个前后延续了将近600年的老城门,竟然没有留下老照片,实在出人意料。
据史料记载,定淮门建造于明洪武初年。位于南京城西,坐东朝西,因为临近城里的马鞍山,曾经被称作“马鞍门”,洪武七年正月正式定名为“定淮门”。定淮门是不是和其他“内十三”城门一样也有瓮城呢?如今已难以考证。但可以肯定的是,定淮门有一座门券,高约8米,宽约6米,城门外侧有一层石质拱券,其上是城砖拱券。
你家相册里有定淮门吗
《南京城墙志》记载,定淮门在清朝中期就已经被阻塞,长期废弃。1954年,时任南京市市长惠浴宇要求南京市工务局开通定淮门、钟阜门等四座城门。当时,定淮门损坏程度非常严重,多处城砖脱落,南京市城建局因此认为定淮门无保留价值,建议拆除。定淮门具体是哪一年拆除的并无明确记载,但至少在1962年时,定淮门尚存。
“由此可见,定淮门存在的时间还是非常长的,从情理上说,它应该有老照片存世的,说不定哪家的家庭照片就曾经拍过它呢!”程先生说,他想请“老南京”版帮忙,发动读者看看自家的老照片里有没有定淮门,从而弥补这个南京明城墙研究长期以来的大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