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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北方网讯:歇马台遗址位于宝坻县城南宝平街道歇马台村(已拆迁),窝头河(古河道)从遗址北部穿过。早在1984年天津市历史博物馆考古部(天津市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前身)曾对歇马台遗址进行了考古发掘。为配合歇马台村还迁房项目的工程施工,2013年4月至今,天津市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再次对歇马台遗址进行考古发掘。
本次歇马台遗址的田野发掘共设3个发掘区,西部发掘区紧邻新宝平路,中部发掘区位于歇马台原村址中部,东部发掘区东距津围公路约1千米。
目前三个发掘区共发掘面积2425平方米,共发掘各类遗址单位70处,其中水井4口、灰沟4条、灰坑35座、墓葬27座。
灰坑主要分为两种类型;第一类,形状规整,坑口呈圆形或椭圆形,直壁、平底,内填黑灰色占比例较多,人工修整痕迹较明显。第二类,形状不规则状,坑口呈不规则状,坑壁凹凸不平、壁面粗糙,坑底多呈圜形、底面粗糙,无明显的加工痕迹。填土多由黄土、草木灰、黑灰土反复迭压而成。
灰沟,均为东西向,沟上部较宽,沟壁较平缓,下部较窄呈“V”字形,沟壁陡直,灰沟壁面粗糙,底面粗糙,无明显的加工痕迹。沟内填土为黑灰色土。沟底部有烧土块、贝类遗骸出土。
水井均圆形,上部较宽,下部略窄,井壁陡直,灰沟壁面光滑,加工痕迹明显。沟内填土为黄色,夹杂有灰色土块。沟内填土有烧土块、贝类遗骸和少量陶片出土。
墓葬均为长方形竖穴土坑墓。成人单人葬。墓向以南北向为主,东西向墓较少。墓圹清晰,墓口略大于墓底。葬式以仰身直肢葬为主,侧身屈肢葬的葬墓较少。仰身直肢葬的墓一般较大;多一棺一椁,单棺的只占少数;有随葬品的墓只有8座,随葬品组合极不一致。
本次发掘的遗址内出土遗物以陶器为主,陶质有红陶、灰陶、夹砂红陶、灰夹砂陶,黑陶及夹蚌屑的红陶;可辨识的器形有鬲、罐、壶、盆、瓮、甗、豆、网坠和板瓦、筒瓦等建筑构件;器表饰绳纹较多,素面陶较少,另有少量的旋纹、划纹、戳印纹和附加堆纹等纹饰的陶片。
墓葬出土随葬品只有8座,遗物多为陶器,只有M35和M40出土了两件铜带钩。出土的陶器有以双罐为组合的,有以罐、瓮为组合的,有以鼎、豆、壶、瓮为组合的,有以鼎、豆、壶、盘、匜、罐为组合的还有以单簋为陪葬的。陶质均为灰陶,器表多饰旋纹,另有少量的附加堆纹陶器。
本次考古发掘有以下成果:
1、贯彻考古学新理念,采取发掘新方法,运用科学新技术,多角度、多学科采集遗址遗留的古代文化信息。
本次歇马台遗址的田野发掘工作,遵照国家文物局制定的《田野考古工作规程》,贯彻聚落考古和文化遗产保护理念,以堆积单位作为发掘、采样、记录(包括测绘)的最小作业单位,规范从田野考古发掘到资料整理过程中的各项工作与技术,满足现代考古学各项研究的基本需求,强调获得可供全面复原聚落生活的系统资料与信息,实现由物质文化史研究向社会历史研究的转变。
运用航拍、航测、全站仪及数字化摄影等新技术,准确、完整、形象地记录文化信息。灰坑、地层、墓葬填土与骨骼、贝类、碳样、烧土等标本的采集,后期土样分析、碳十四测年、动物骨骼鉴定,为考古学文化内涵研究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2、首次大规模发掘天津地区最南端商周时期文化遗存,成果丰硕。
歇马台遗址是目前已知天津地区最南部商周时期遗址,本次考古发掘是考古部门首次对该遗址进行的大面积揭露,也是本市发掘面积较大的商、周、战国时期遗址之一。本次发掘出土了大量考古学实物标本,既有鬲、甗、盆、罐、瓮、尊、豆、钵、纺轮和网坠等生活实用器,也有鼎、豆、壶、盘、匜等仿青铜的陪葬礼器。歇马台遗址的发掘对于研究本市青铜时代至铁器时代考古学文化的演变过程、了解燕山南北青铜时代至铁器时代考古学文化之间的碰撞、融合有着重要意义。
3、歇马台遗址的发掘为天津地区的年代学序列与地区发展史研究提供了珍贵资料。
歇马台遗址地处中原文化和北方草原文化的交汇地带,根据早期发掘研究表明,歇马台遗址的遗存主要分三期。第一、二期遗存均属青铜时代,第三期遗存属于铁器时代。歇马台遗址虽曾发掘,但发掘面积较小、发现的遗物数量较少,歇马台遗址文化分期编年体系存在明显的缺环。这次对遗址的发掘有助于建立和完善歇马台遗址商周时期考古学文化分期与编年体系,对完善和丰富天津地区的年代学序列与地区发展史具有重要意义。
4、通过对歇马台遗址发掘材料的整理和研究,完善歇马台遗址商、周和战国时期的聚落结构、功能的认识。
宝坻地区商、周和战国时期文化聚落结构、功能的研究受文化分期与谱系研究进展的制约,尚无突破性进展,相关认识仍较为薄弱。遗址内重要功能区、遗存间的关系尚缺乏更加全面、细致的认识。这次发掘不仅有利于了解该遗址的性质、布局及与其它遗址的关系;更有利于完善遗址的分期编年体系和文化谱系研究,深化歇马台遗址商、周和战国时期聚落结构的认识。(记者吴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