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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劝该妇人离开公交车。记者杨艳辉摄 |
2月初,云南省120急救指挥中心接到一位好心市民呼救电话:一名妇人晕倒在路边,请求救助。指挥中心迅速派出急救队伍进行院前急救。检查后发现该妇人的生命体征并未出现异常。更令急救人员纳闷的是,这名妇人始终一言不发,将其送往医院后,她又拒绝就医并离开。这样奇怪的出诊任务,先后在云南省120急救指挥中心上演了十多次。从4月29日到5月3日5天中,120急救中心共被这名神秘妇人折腾了7次。不仅是“120”急救中心,就连“110”指挥中心、公交公司、救助站和好心市民也对该妇人颇感无奈。
神秘老妇一言不发昨天下午2点30左右,“120”急救指挥中心接到呼救电话:一妇人晕倒在90路公交车上,现在公交车停靠在巡津街口。急救人员赶到后很是无奈,“这不正是救助过很多次的妇人吗?”经过认真检查,得出一个意料中的结果“生命体征正常!”随后急救人员撤离现场。
记者在现场见到这名染着黄发的妇人时,她正赖坐在公交车上,双目紧闭,一言不发,身旁带有一个装满废弃塑料制品的大编织袋。公交分局西山组的两位民警正在和她交流。然而无论警官说什么,她都没有任何反应。经过一番软磨硬泡,其中一名姓汪的警官拿出10元钱塞到妇人手中,该妇人才慢慢站起,在众人掺扶下,闭目离开公交车。
半个小时后,感觉到众人散开的该妇人终于睁开双眼。“你叫什么名字,家在那里,愿意到救助站吗?”面对两位警官一连串的发问,该妇人仍未做出任何反应。“你能听懂我的话吗?”此时围观的市民又逐渐多了起来,妇人点了点头,脸色茫然,像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在警察的反复询问下,该妇人才点头表示愿意坐警车离开,直到公交分局西山组的民警将其带走,她始终保持沉默。
公共资源遭到浪费最熟悉这名妇人的莫过于120急救中心急救人员。据了解,有的时候,一个白班急救人员就能遇到她两次,并且急救人员每次都是唱完“独角戏”后无奈离开。“这样的出诊无疑造成了公共资源的浪费,”云南省120急救中心通讯调度科负责人说,负责全市急救工作的急救车辆仅有8辆,每天“120”指挥中心的出诊次数达140次左右,我市的急救资源并不充足,像妇人这样的奇怪出诊任务每遇到一次,最少也需要两小时,“她占用急救资源的时候,如果又出现急重症病人,可能急救中心就无暇应急,让其他更需要帮助的人失去一次院前急救的机会。”
据了解,一些熟悉情况的急救人员为节省时间帮助更多有需要的人,一遇到这名妇人,首先作检查,确定生命体征正常后,就会给她10多元钱,“收了钱,她便自行离开。”
公交分局西山组杨警官告诉记者:因为妇人晕倒而出警的情况屡次出现,浪费了原本就不算充沛的警力。
昨天驾驶90路公交车的司机也非常郁闷:“满满一车人的出行全让她耽搁了。事情发生的时候正值高峰期,这一耽搁就要少跑两趟,按每趟拉载200名乘客计算,该妇人演这一出戏至少给400名市民的出行造成极大不便。”
“有病就治、没病少胡闹,公共资源是大家的,凭什么就围着她团团转?”很多围观的市民纷纷对该妇人多次浪费公共资源的行为表示不满。
如此“骚扰”怎样应对“不同时间、不同地点、不同的市民拨通‘120’为这名妇女呼救”,云南省120急救中心通讯调度科负责人说,这和恶意呼救不同,急救中心无法从呼救电话中判断需要救助的是否是该妇人,都只能不厌其烦地对其施救。“无论如何,只要有呼救,急救人员就必须到场,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职责”。同样,警察面对报警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因此,他们都在无奈中接待该妇人多次。
然而最让急救人员和警察头疼的是,到底该怎样处理这样的妇人?送医院?她会临阵脱逃;送精神病院?她不开口说话,没有临床表现;送收容所?是否自愿,是否是外地人,这些送进收容所的必备条件她都无法具备。
或许没有好心市民的报警和呼救,“120”和“110”的烦恼就会迎刃而解。但这并不现实,看到有人在自己身边晕倒谁会坐视不理?又有多少市民会因为她是“120”、“110”的常客而拒绝报警?昨天很多围观的市民都认为,该妇人或许患有精神病,非常可怜,但同情的同时又免不了埋怨她占用公共资源可恶。可怜,就会招致帮助;可恶,就会招致埋怨。遇上这样的难题,甚至连市民都感到矛盾,“面对如此’骚扰’究竟应该怎样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