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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启正
2009年,赵启正,这个曾被外国媒体誉为“中国形象大师”的发言人站在了全国政协会议新闻发言人的讲台上。时隔四年,他还是那样机智、风趣。在紧张的全国“两会”前夕,赵启正在繁忙的工作中“挤”出一个小时接受了采访。
发言人:“向全世界表达一个真实的中国”
1998年,赵启正出任中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主任一职。作为新闻发言人,“政府立场、媒体语言”的“赵氏风格”让外国媒体将他视为“中国形象大使”。在任7年,62个国务院部门和20个省市在他的推动下设立了新闻发言人。
赵启正说:“发言人通过媒体传达政府想要对大家说的话,并且回答关于中国政策、社会发展和未来的问题。把这些问题回答好,在全世界就能表达出一个真实的中国。”
1999年,美国国会公布《考克斯报告》,攻击中国长时间“窃取”美国各种军事技术。赵启正回忆当时的情形,“觉得这对中国太不利了,决定召开新闻发布会。我先简短说明了中国自立更生搞核武器和导弹的历史。最后我说,你的报告充满了矛盾,充满了外行话。你说中国窃取了某某程序,但这个程序是国际原子能机构免费向各国提供的。另外,你举的这些核武器的名字在你们国家三个武器研究所的网页上都有原理介绍。我带来了一个计算机,你们现在就去检索。”说到此处,赵启正颇为得意,“他们不知道我就是核物理专家。香港报纸评价说,大将出马,一个顶俩。”
对外交往:政协有优势
2005年,赵启正离开国务院新闻办公室,成为十届全国政协委员。他看到了政协在国家的对外交流和交往方面独有的优势:“全国政协是由中国各民主党派、各群众团体和各界优秀人士组成的,代表面很广。委员们都是各行业有相当重要作用的人,他们对于国情的表达可以很专业、很生动。”
带着这一想法,多年致力于向世界说明中国的他,开始从一个新的角度来思考和推进中国的对外交往。
2007年,赵启正建议把“两会”办成向世界说明中国真实形象、提升中国影响力的盛会;2008年“两会”,赵启正作为中国政协对外友好界别小组媒体开放会的召集人,把原本预留无多的记者提问时间延长至五十分钟。记者以“赵启正开门迎媒体”对此做了详细报道;2009年“两会”前夕,赵启正出任政协会议发言人,并首次邀请欧美、日本以及港澳台记者走进全国政协举行茶叙。香港记者据此认为,这“标志着全国政协的日趋开放和灵活”。
“茶叙的目的是想更好的做好政协开会期间的新闻工作,了解他们对中国哪些问题有兴趣、有疑惑,想让我们在哪些方面多提供新信息。”赵启正说,“比如有个台湾记者说,你一提统一战线我就害怕,就想到间谍、策反。我说你想哪去了,统一战线就是中国革命时期反对封建独裁的人在一起组成的。今天来看,统一战线就是团结的意思。他说这样就好理解了。”
茶叙时,赵启正了解到“中国的发展道路问题”仍然是今年“两会”很多外国媒体关心的焦点。赵启正说:“对此,我们的回答是,中国不是‘十字路口的中国’,而是在一条大道上的中国,这条大道就是和平发展。这一点一定要跟他们说明白!”
国家形象:“塑造的是国家,传播的是形象”
即将公布的2009年《中国外交》白皮书表示,中国将大力开展“人文外交”,积极扩大对外文化、体育、旅游等领域合作和民间交流。这一战略让多年来一直倡导“公共外交”的赵启正十分赞同。
赵启正说,2008年就是中国公共外交非常活跃的一年。“2008年是举办奥运会的一年,是发生汶川地震和冰雪灾害的一年。中国在这一年的表现充分体现了我们的民族精神。”他说,“由于奥运会,境外媒体比以往30年都要多的关注中国,这本身就是公共外交。几十万外国游客来到中国,北京和很多举办奥运会赛事城市的市民就有了公共外交的锻炼。”
“公共外交”是提升国家形象的重要途径。而对于近年来学术界广泛讨论的“塑造国家形象”一说,赵启正有着不同的看法:“塑造的是国家,传播的是形象。”赵启正认为国家实力是国家形象的基础,“国家越发达,越先进,民众就越有条件做公共外交。”
从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主任到全国政协会议发言人,赵启正说自己除了要做很多知识上的准备外,回答问题的角度也会发生变化。“我的潜台词是:我们政协委员认为,我们曾经讨论过这个问题,我看是这样的,而不能自己直接解释,因为这样的解释是没有权威性的。所以我们在回答问题时得留两分谦虚,不能替人作答。”
为了让外国公众更准确的了解中国政协制度,赵启正还准备找大会翻译谈话。“我要问他,这句话应该怎么样翻译,让他回去找专家好好研究一下。如果翻译不好,那这句话我就不说了,换别的话来说。”
3月2日,全国政协十一届二次会议举行首场新闻发布会。这位“中国形象大师”再次踏上征程。熟悉的媒体,全新的角色,愿他向世界说明中国的声音更加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