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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萌在照顾卧病在床的奶奶。殷莹摄
天津北方网讯:昨天,记者来到河北区调纬路心田心里34号,此时17岁的燕萌正和爸爸在院内小厨房里忙着准备晚饭。一间9平方米的小屋内除了一张床,几乎再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燕萌的爷爷奶奶因病整日躺在床上,屋内屋外晾晒了不少尿布,床边一台旧电扇来回摇摆,屋内的潮气和浊气不时翻涌……就是在这样简陋的环境里,燕萌边照顾家人边学习,在今年高考中,燕萌考了474分,报了天津商业大学日语系。
燕萌的爸爸燕树奎说:“自从离婚后,我们四口人一直住在这里,如此艰苦的环境让女儿受了很多委屈,但是从来没听孩子抱怨过。”燕萌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这样的生活其实没有什么不好。”在她的记忆里,10岁那年家里发生变化,先是爷爷奶奶相继得了大病,奶奶半身不遂,长期瘫痪在床且生活不能自理,爷爷患下肢静脉炎,两位老人均不能下床。随后父亲原来的单位破产,人到中年的父亲无奈四处打工挣钱,日子过得很艰难。也是从那时起,燕萌就开始承担起照顾爷爷奶奶的重任,“爷爷奶奶生病后,原来身体就不太好的爸爸也一下子急得患上了脑梗。那是家里最困难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一下子重了起来,认为自己应该帮助爸爸分担些什么”。
燕萌很快学会了做饭,“虽然我能做的就那几种家常菜,但也会在能力范围之内尽心做,让爷爷奶奶和辛苦了一天的爸爸吃好一点”。赶上爸爸上夜班,燕萌就一边照顾爷爷奶奶,一边坐在床边挑灯学习。瘫痪在床的奶奶大小便失禁,随时会尿湿裤子,燕萌隔一会儿就去帮奶奶翻身,给奶奶换尿布洗尿布。不管冬夏,邻居们经常看见燕萌蹲在院内给奶奶洗衣裤和尿布的身影。燕萌提到这样一件事:“奶奶为了不让我洗那么多尿布,白天尽量忍住不喝水,我是后来才知道奶奶这个‘秘密’的。我明白奶奶是心疼我才这样做,可我还是忍不住埋怨她,自己也偷偷地掉眼泪……”
那次流泪是燕萌印象最深的一次。之后遇到再多的困难,她都会扛过来。2007年夏天,燕萌放学正好赶上下大雨,平房地势低,回家路上她不小心一下子滑倒在雨水里,书包和书都湿了,身上也都是泥,她忍着伤痛回到家,又看见屋子里有两处漏雨。“我找来盆接漏雨,后来到厨房准备饭菜,切菜时还把手切了个口子,当时真想大哭一场,可看到奶奶在屋内偷偷流泪,我就忍住了……不想让他们担心……”虽然家里遇到了很多困难,但是燕萌的学习成绩从没落下过。放假时,燕萌在家帮忙做完家务后还去参加社区活动,帮助孤老户做卫生等。
说到女儿,燕树奎数次哽咽,他说:“有这样的好女儿,是我们全家的福分,也正是因为她,才支撑我们全家一直走到今天!我一直想对孩子说一句:‘好女儿,爸爸谢谢你!’”燕萌则坚定地告诉记者:“不能选择命运,就脚踏实地地走好脚下每一步路,勇敢面对困难,用自己的能力帮助别人、回报社会,不断向前,一样可以海阔天空。”(殷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