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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2月19日,荷兰人阿里·哈恩脖子上系着天津泰达足球俱乐部的蓝色围巾,笑嘻嘻地正式成为天津康师傅队的主教练。那个冬日的午后,阿里·哈恩在团泊洼训练基地的会议室中,宣布自己希望将天津康师傅队打造成一支“具有领袖级实力的亚冠球队”。8个多月过去了,被很多队员称为“老头儿”的阿里·哈恩仍然带领着球队在中超联赛中向着这个目标打拼。这期间,阿里·哈恩经历过球队阵容的巨大变动、面对过联赛七轮不胜后的信任危机、品尝过胜利后的欣喜若狂。如今,已经在天津度过了冬、春、夏三个季节的阿里·哈恩希望他的球队在秋天迎来丰收的喜悦。
七轮不胜险失帅位
阿里·哈恩在天津康师傅队的执教生涯开始得并不顺利。今年1月份,当阿里·哈恩在海南与全队会合准备冬训时,却发现阵容中的曹阳、杨君、韩燕鸣和谭望嵩四名主力不见了踪影。此后,天津康师傅队进行了较大调整,于大宝、罗德里格斯和伊姆耶拉耶等新援来到球队。一支新的天津康师傅队阵容摆在了阿里·哈恩面前。此时的阿里·哈恩就像是一名厨师,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菜谱,却不得不因材料的改变而更改菜单。经过海南集训和海外拉练后,几乎是全新组合的天津康师傅队开始了新赛季的征程。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阿里·哈恩有点无奈地说:“开始的那段时间是最困难的。一些队员没有参加训练,球队想要引进的球员没法到位,队中还有很多伤病。另外,我一开始对队员们比较陌生,在制定战术上会很困难。这样一支全新的球队面对新赛季,肯定会吃力。”
作为上赛季的亚冠参赛球队,天津康师傅队在新赛季被很多津门球迷寄望于能够重返亚冠联赛。不过,联赛前七轮过后,球迷们失望地发现他们的“津门虎”成了在积分榜中下游徘徊的“病猫”。那段时间,天津康师傅队就像是掀到了皇历上的“诸事不宜”,众多球员的伤病以及陌生的配合,如同乌云般笼罩在球队的上空挥之不去。很多球员一直在说,胜利就像一层窗户纸,可那层窗户纸就是莫名其妙地变成了铜墙铁壁,无论如何也捅不破。联赛第四轮,天津康师傅队主场不敌上海申花队,4场比赛3平1负。泰达足球场内第一次大规模地响起了“哈恩下课”的吼声。4月24日,天津康师傅队客场0比0战平杭州绿城队,已经五轮不胜。不久后,阿里·哈恩的助手德容因为种种原因,选择返回荷兰威廉二世队执教。形单影只的阿里·哈恩那时已被外界定为本赛季中超联赛中最有可能下课的主教练之一。
面对窘境,阿里·哈恩并没有太多指责球员的表现。每一场令人失望的比赛过后,阿里·哈恩总是在赛后新闻发布会上说一句“对队员们的表现感到满意,我们已经在进步了”。这样的表态给天津球迷本就愤怒的情绪火上浇油,“球队都已经踢到这份儿上了,他怎么还会有这种想法?”不过,很多天津康师傅队队员在今天回忆那段难熬的时期时,都会流露出对阿里·哈恩的敬佩,“那段时间,球队承受着巨大压力。但老头儿从未指责过我们。队员们得到的都是鼓励,而他一个人承担着大多数的压力”。
不过,阿里·哈恩的良苦用心不可能让全世界都知道。联赛第七轮,天津康师傅队主场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被重庆力帆队逼平。看台上,坐着与天津康师傅队传出“绯闻”的刘春明,但更多的是不满的球迷。那场比赛后,记者在与天津泰达足球俱乐部高层交流时提到了阿里·哈恩去留的问题。但俱乐部高层的反问一时让记者语塞,“你觉得现在换掉阿里·哈恩,是解决球队成绩不佳的最好办法吗?”确实,当时天津康师傅队的阵容打法都正在逐渐成型。队员们更需要解决的是心理和门前机会把握的能力。这与阿里·哈恩似乎并无太大关系。当记者说出自己的想法后,得到的是一声叹息。
训练场上欢笑多了
一切的改变似乎都是从5月15日开始。在与大连实德队的第8轮联赛中,天津康师傅队2比1逆转取胜。比赛结束后,阿里·哈恩和队员们忘情地击掌相庆,红扑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在此之前,外界一致认定这是阿里·哈恩的最后一次机会。一旦失败,他将离开天津。球队工作人员在那场比赛后回忆道:“那天中午,阿里·哈恩连午饭都没有吃。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录像,研究战术。他身上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上半时球队一球落后,队员们在回到休息室后都没有说话,房间里静得有些吓人。是主教练首选打破沉默,他一直在鼓励队员,说我们不能放弃,我们打得很好,下半时继续发挥就好了。之后,一些老队员也开始鼓舞队友,这才有了天津康师傅队下半时的气势。”比赛结束回到酒店吃饭时,阿里·哈恩的胃口终于好了起来。在他的桌上,还有满满的一杯啤酒。
如今,天津康师傅队已经走上了正轨,中超联赛中没有一支球队敢轻视重新启程的“津门虎”。如果不是前七轮的成绩不佳,目前的天津康师傅队绝对不只是排名联赛中游。最重要的是,这支球队在经历了大半年的磨合后,终于凝结成了一支有战斗力的集体。没有了此前不胜的压力,队员们更加轻松地享受着足球。在天津康师傅队现在的训练场上,你可以看到佐里奇客串门将,被曹阳的点球破门。也可以看到卢西亚诺在一次精彩的破门后,与于大宝怪叫着扭起舞蹈。目前球队的状况,阿里·哈恩看在眼里,美在心中,“现在最美妙的事情,就是全队已经成型。大家在一起很快乐,每个人工作得也很努力。每场比赛,我的球队都有提高。可能我们还会输球,但球队没有失去组织,也没有给对方太多机会。当然,全队还有很多小细节需要改进。不过,队员们对我的战术理念已经越来越理解,我认为他们还有更多的提升空间。”
有信心冲击亚冠
到底天津康师傅队还有多少细节需要去改进?阿里·哈恩并不想将答案说出来。他只是笑着说:“那些问题我知道就可以了。”这也情有可原,又有哪个教练会将球队的弱点公布于众,等着对手有针对性地来袭呢?不过,阿里·哈恩还是坦言队员们至少在心理上有一个弱点,那便是遇强不强。本赛季,天津康师傅队在与山东鲁能队和上海申花队这两支传统强队的两回合较量中取胜,另外在对北京国安队的首回合比赛中也被逼平。对于在硬仗中难有胜绩的现象,阿里·哈恩说:“其实我们在与强队的比赛中发挥得已经很好了。至少从局面上不会输。但为什么不能取胜,就是心态出了问题。我的队员与其他强队的队员在心态有些区别。对方已经习惯了取胜,但我们还需要用更多的胜利来培养这种心态。”
至于赛季前提出的进军亚冠联赛的目标,阿里·哈恩仍充满信心,“对于冲击好成绩,我永远有信心。当然,并不是有信心便能获得好成绩。我的球队还比较年轻。我指的不是年龄小,而是队员们的经验不够成熟。后面的比赛将会更加艰难,全队会全力迎接挑战。”
本版图片除署名外为本报记者周伟摄
执教康师傅队八个多月哈恩希望迎来丰收
本报记者徐国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