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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4月8日,一名反战示威者在美国华盛顿参议院听证会开始前手持反战标语牌举行示威。当日,美国驻伊拉克大使克罗克和驻伊拉克美军最高指挥官彼得雷乌斯在华盛顿国会山出席由参议院举行的听证会,现场一些反战民众戴着白色面具或将脸涂成白色,以代表在伊战中死去的亡灵。 新华社记者张岩摄
在历时7年零5个月后,伊拉克战争终于结束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给人最突出的印象就是美军的“虎头蛇尾”。事实证明,美军可以轻而易举地摧毁一个政权,却无法实现对一个民族的征服。
其实,美国人做事常有只顾眼前、不顾长远的急功近利倾向。正因为如此,在美国的军事理论界,长期存在着一种重技术和战役战术层面研究的倾向,认为战略上的不足可以用技术的先进和战役战术的胜利去弥补。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种蕴涵实用主义色彩的思维方式具有一定程度的灵活多变特点,表现在战术运用上,则没有太多条条框框,一切从实际需要出发,只要能达成作战目标、减少伤亡即可。
伊拉克战争的目的是“推翻萨达姆”、“解放伊拉克”。因此,战争一开始美军就选择了以直击要害为主的空地一体“快速决定性作战”冷战后,美军发动的战争几乎每次都采取不同的战术方式。1991年的海湾战争,运用了“先空中打击、后地面突击、以空中打击为主”的“非线式机动战”;1999年的科索沃战争,运用了以空中打击为主的“非对称、非接触”战术;阿富汗战争,出现了全频谱支援的特种作战;伊拉克战争,又实践了以直击要害为主的空地一体“快速决定性作战”,并极大地震动了世界军事理论界。
实战效果的出色,来源于军事理论的先进。“快速决定性作战”理论上承“战略瘫痪论”的基本思想,下为军种作战构想提供框架和指导,是美军作战理论的核心。“快速决定性作战”强调以效果为基础,将作战目的集中指向摧毁敌装备、设施,解除敌武装,而不再是消灭敌“有生力量”。因此,争取“快速主导”,控制作战进程和结局,不仅是美军的主观愿望,而且变成了不以伊拉克意志为转移的必然进程。
其实,这也是美军从一开始就投入地面部队的根本理由。在一场战争中使不使用陆军,如何使用,关键取决于战争要达成的目的是什么。既然美国将伊拉克战争的目的锁定为“推翻萨达姆”、“解放伊拉克”,也就决定了美军必然要使用地面部队。
从理论思维的根源上分析,这种带有“决定性会战”色彩的战术有其明显的历史传承。从瑞士著名军事理论家约米尼的“针对决定点进行决战”到克劳塞维茨强调攻击敌方作战重心理论,包括德国古德里安装甲战的核心思想,都是集中优势兵力兵器于主要方向,对敌实施突然进攻,扰乱并摧毁敌整个防御体系,取得决定性胜利的重要体现。
近年来,美军作战理论虽多次修改、更新频繁,但其核心思想并没有太多变化,仍然是以投入决定性力量、实施决定性打击、夺取决定性胜利为根本指导思想。这种决战思想,可以说是美军作战理论的核心和灵魂。
战争初期,围绕有效控制的“群岛”式城市进攻战术迅速达到了围攻巴格达的目的。此后,美军的城市进攻战术灵活多变,打破了其不善城市战的怪圈“群岛”战术是美军作战新思想的体现。也就是说,如果把整个战争涉及的地面战场看做是一片海洋,伊拉克的一个个城市就是其中的一个个岛屿。美军的作战目的并不是要攻打城市、占领城市,地面战的根本目标是巴格达,对于其他城市只要能够有效控制就可以了。对此,美军多采用“围而不歼”的战术,对重要城市进行控制而不是占领。后来,这种“群岛”战术演化为许多具体的城市进攻战术,在费卢杰一役中,美军彻底打破了自越战以来的城市作战噩梦。
首先,全面侦察。及时准确的情报是城市作战成败的关键。在伊拉克战争的城市作战中,美军放弃了以往过分依赖侦察卫星和侦察飞机的做法,除了运用各种技术侦察装备外,对伊临时部队提供的情报资料亦格外重视,力求通过多种手段,全面侦察反美武装情况。
美军一方面在作战前就向城中派出特种作战小分队进行侦察,引导部队突击和围剿;另一方面起用了伊军充当向导并帮助美军甄别敌人。正是依靠“土洋结合”的方法,美军准确地掌握了反美武装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