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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建春
张俊俭
整日在一线的破冰人
津港轮24号的操纵室内,电台里传出嘈杂的对话,气氛有些紧张。只见张俊俭船长目不斜视紧盯前方动向,不时拉动操纵杆,或是按下按钮,动作利落气场十足。他坐在一把高脚椅上,扶手被磨得十分光滑,椅面也有些破旧了。“当船长13年了,这椅子坐了也有年头儿了,这艘船也像是我另一个家,在这里的时间不比在家的时间短。”张俊俭船长今年56岁,他所在的班上,年龄最小的成员也有48岁了。三班倒,每班6个人,工作24小时休息48小时,这样的作息规律张俊俭早已适应。“24小时都盯着前方,吃饭或是抽空打个盹儿,都要守在操纵室,难得的休息时间也不松心。”
身为船长,张俊俭工作时精神始终保持高度紧张也是必需的,前方时刻都可能发生紧急情况,容不得一点疏忽。前几天去郑家台破冰,张俊俭就遇到了惊险的一幕。在即将抵达郑家台码头时,他突然发现前方冰面上有两个行人。“当时水面上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时间一久过往的行人早已习惯走冰面过河。然而,一旦船靠近行人,他们脚下的冰极可能马上破裂,人掉进河里。”张俊俭立即鸣笛警示,并立即制动,此时厚厚的冰面成了性能良好的“刹车装置”,船终于在距离行人30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一切化险为夷。
“不能突然变道、不能无视路人也是行船的基本礼貌。”张俊俭告诉记者,每当过渡口的时候,他都会放慢速度,以防驶过时激起的波浪会影响到摆渡船的航行。“这是规矩,如同雨天驶过积水路段,有道德的司机是不会不顾路人,飞速驶过溅起一片水花的。”
与张俊俭同在一个班上的康建春是二管轮,做机舱管理工作有25年了。“岁数大了,经验有不少,遇到恶劣天气或是突发情况时,可以很好的解决。”放在平日里,从港池到郑家台只需要3个小时,然而在冰冻季节,走一趟则至少需要5个小时。当海冰堵塞了滤器,情况就更为紧急。康建春要跳进冰水中将堵在滤器处的碎冰取出,每次都要掏上十几分钟,而浸在冰水中的双手,仅几十秒就被冻得发木。康建春咬牙挺着,并坚持每2个小时掏一次碎冰,每次结束后都要缓上好一阵子,手才能恢复知觉。
辛苦些不算什么,没有节假日之分也不是困难。朴实的船员常常要在年三十这举家团圆的日子里,坚守在船上。“今年三十就是我们班上班,大伙儿从年三十早上7点多上船,初一早上7点多下班,回家就得马上睡觉,一年中最重要的两天就这么过了。不过,在船上能吃到热腾腾的饺子,也跟过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