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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小史 (英)肯尼斯·韩歇尔著 世界图书出版公司 2010年12月
从石器时代到超级强权的崛起,这是一部简易、通俗的日本简史。从书的深度而言,如对日本人民族性的分析,对国民精神的解剖,对政治秩序、社会结构及其变迁的描述,不如其他更专业的著作,比如《菊与刀》,或者蒋百里的《日本人》、戴季陶的《日本人论》。从历史的断片解析而言,美国学者安德鲁·戈登所著的《日本的起起落落》,叙述了日本从德川幕府到现代化的两百年变迁;美国学者约翰·W·道尔的《拥抱战败》,都是足以称为经典的书本。
《日本小史》的胜出之道,在于它对日本历史概述的时间范畴上。开篇便说,高天原产生了许多神,男神伊壮诺尊和女神伊壮冉尊被派去将高天原下面一团涡旋壮的流体变为土地,伊壮诺尊将他的矛浸入流体中,从矛上滴下的水滴便凝结成自凝岛,这便是日本国土的由来。日本的创世纪,跟中国的盘古、女娲神话有些接近,都是东方民族的缘故。在这一点上,我想到两种解释,日本鼓吹军国主义和民族主义的一派,将此天琼矛建立八大洲的神话,提升到开天辟地的武德,所以提倡尊重武德,表彰雄义。但是戴季陶,轻描淡写一句,天琼矛是男子阳具的象征,此创世图腾渊源于男性崇拜。
男性崇拜跟祖宗崇拜,都是日本精神的要义。戴季陶是一个日本通,并没有讽刺揶揄的恶意,他同时赞誉明治维新的成功是有色人种觉悟、东方民族复兴的起点。从远古神话到陶器、青铜作为象征的时代,一部古代史,一路迤逦到德川幕府时代,遭遇了跟中国一样的国家命运,被西人舰队撞开国门,从此放眼看世界。
我以为,若能有著作将叙事主体放在德川时代之前,更能吸引中国读者的眼球。时至今日,明治维新一路以降的历史,在中国可以读到较多的书籍,尤其是二十世纪上半叶的那段战事烽火连演的历史。而对于更早的日本,认知尚浅,武士、忍者、战国时代众生相和时局,这些是国内大众文化对日本古代史的几个印象符号,它们来自日本的电影和漫画。(作者莫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