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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间艺术中,兔子的造型可谓洋洋大观,民间民俗中表现兔子崇拜的最主要的艺术形式是“兔儿爷”,有的地区则叫“兔子王”。这是一种由捣药的玉兔生化出来的泥塑品。据考,最早出现在明末,中秋节时用于祭月,节后则成为儿童玩具,很受儿童喜爱。这种习俗后由民间影响到了宫中,成为晚清北方地区特别是京城的一种中秋节俗。兔儿爷的造型略有差别,寓意吉祥。如坐象兔爷,象与祥同音,寓意吉祥如意。坐虎兔爷,虎为百兽之王,是统帅,寓意事业兴盛,人脉广博。麒麟兔爷,因麒麟吐书的典故而流传,象征着学识广博,学业有成。坐葫芦兔爷,因葫芦与福禄同音,象征着福禄双全。
而近年来,最引人注目的“兔艺术品”恐怕要算那件著名的清代圆明园的遗物——十二生肖之“兔首”了。在2009年,这件当年被英法联军掠走的“兔首”与另一件“鼠首”在法国的拍卖会中现身,引起争议,后来因为中国买家蔡铭超高价拍得后拒不付款,而成为轰动全世界的新闻。此件兔首的设计者是当年意大利籍的画家郎世宁,兔首用红铜雕塑,做工细腻,兔耳部分真实模拟,兔脸部分有拟人化特征。当年,十二生肖在圆明园海晏堂前水法池矗立时,并非只是园林装饰雕塑,而是当时十分先进的水力报时钟。雕像都是人身兽首的拟人坐像,每组六个八字形分排两侧,是一组地道的中西合璧的艺术作品。
“兔”字其实在甲骨文中已经出现。这说明至少在夏商时期,兔子已经进入中国人的文化视野中。至迟在商朝晚期,兔子在中国文化中已经具有重要的寓意。河南安阳殷墟妇好墓出土的小雕件“玉兔”,在扁平的褐黄色玉石片上切割出兔子的形象,长耳圆目,屈腿翘臀,仿佛要向前跳跃似的。玉兔前腿上还钻有一小孔,可以穿结佩戴。山西曲沃县晋侯墓地出土的青铜“兔尊”,是一件贵重的礼器,将兔子的造型和实用尊器巧妙结合,兔子双耳贴身,弓背收臀,四肢撑起身体,做欲跑状,造型可谓准确生动。这两件作品可以证明,在商周时期,兔子形象已具有重要的文化寓意,并且是王公贵族所青睐的文化形象。
这些散落在岁月里的可爱兔兔,它们如此安静,如此神秘,带着它们的善良,竖起它们的大耳朵,正在用心地聆听着这个世界。
本版撰文马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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