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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阿拉伯经书上这样形容叙利亚的首都大马士革:天堂若在天上,大马士革必与她齐名;人间若有天堂,大马士革必在其中。但是我们要说,到叙利亚可以不去大马士革,但一定要去Mar musa,这个深藏于沙漠中离尘不离世的乌托邦。
有些人注定会错过,就好像有些人一定会为你守候;有些地方我们永远不会在最开始的节点将其列入旅行清单,因为有些地方,一定会以某种特殊的方式呈现在你的眼前。
比如叙利亚的Mar musa。
想象 旅行路上
12月底的叙利亚已经很冷,但是天气晴好的时候依然叫人心情舒畅。我们一早起床,让旅馆的服务生帮忙用阿拉伯语写好我们要去的地方后,马不停蹄地转车到小镇Nebek。
Nebek到Mar musa还有18公里,这段路没有公共交通,虔诚者步行前往,好奇者搭车或者打的皆可。我们认为这样的距离是极好的。修行的地方不见得一定要远离尘世,但绝对不宜处于闹市之中,灯红酒绿男女俗情不见得一定能够转移潜心向圣者的决心,但一定会在某种程度上构成一种诱惑,否则法律上也不会有一种罪名叫教唆了。
我们在小镇吃了一份比萨,然后与两个异国旅行者拼车去Mar musa。车子一出小镇,苍凉的大漠孤烟景象立马再现。一路上人迹稀少,荒漠中偶尔能看到1-2个贝都因人的小村落。当海拔渐渐升高至1400米,两侧的山顶明显可见尚未融化的积雪。
挺进 深山修道院
下车后,面对修道院站定。修道院位于接近山顶的山腰处,大山寸草不生,光秃秃的毫无生意,那石头堆砌而成的建筑与山体一个颜色,几乎就要被融入背景之中,唯有那房顶上的十字架彰显这是一处精神的殿堂。
我们开始慢慢往上爬,不多时看见了往上运货用的索道和篮筐,据说如果来人行李过多,也可以将其置于篮中,待到修道院时再让人拉上去。我们背包行走惯了,不想麻烦。一路上不断与下山的人们打照面,亲切地互相打招呼,人们的擦肩而过因为Mar musa这个永恒的背景在瞬间省略了很多铺垫,而直接上升到有共同话题的关系。而这个关系也是不需要说明和经营的,因为在它产生的同时便开始消弭。
20分钟后上到山顶,身材健硕的“皇帝”将腰弯到极限,几乎以跪爬的姿势钻过一个高不过1米的石门,拐个弯再次过一个同等高度的石门,然后眼前豁然开朗——高天流云,苍茫大漠。
似乎所有的世外桃源都是类似的布局,但是Mar musa却因为一个人而有别样不同——弯腰不仅仅是一个动作,而是进入某种仪式所必须要准备好的、虔诚的姿态。
入住 1500年前的山穴
眼前闲闲地摆着几张桌子几把椅子,我们在第一时间收获无数温暖的微笑,一位金发碧眼的姑娘招呼我们坐定喝茶,又有一个叙利亚男子端上大饼、果酱、humus(鹰嘴豆制成的酱料)等食物。姑娘说,午餐时间未到,先垫垫肚子吧,但别吃太饱。
恍若相识几世般的熟稔和亲切。回家的感觉也不过如此吧?
后来聊天得知,姑娘是德国人,名叫安娜,已在Mar musa呆了一年。我们问她,还会呆多久?她浅浅一笑,说,不知道。
实在是个诚实而美妙的回答。答案若过于白描而直接,往往会寡淡许多,能够给人和自己留出足够想象空间的才好。但实际上,在Mar musa呆了超过一个礼拜的人,往往会给出相同的答案。而这样的人,似乎还不少。原因五花八门,有些是因为信仰,有些是因为情感,有些与经济有关,有一些则纯粹是十三不靠。
喝完茶,一位叙利亚义工先登记护照,然后帮我们安排住宿:女生的房间在教堂的楼上,入口同样是狭窄低矮的小门,并排一列上下铺,右拐又是另外一间,摆着两张单人床和几个床垫,墙上张贴着耶稣的神像,再往前还有一个小间,拥有一个带风景的木制窗户,这间的主人是俄罗斯姑娘安妮亚,她和大学同学英国小伙子爱德华一路从苏格兰出发骑行至此,准备等待漫长的冬天过去后再入境土耳其。所以,他们至少会在这里呆1个月。
男生的房间距离教堂稍远些,“皇帝”的寝室是往山壁里凹进去的,像极窑洞,睡在1500年前的山穴中,这种感觉实在是奇妙。这个房间没有上下铺,并排可睡4人,备了足够的枕头和毛毯。无论男女,房间里均有暖气,且配备床单枕套毛毯,卫生间设备非常好,一台昼夜不停的柴油炉保证24小时热水,还提供沐浴露、搓澡布和浴巾等。
在Mar musa,一切都是免费的,于是这里也成了一些预算紧张的背包客平衡开支的最好去处。
各有所乐 Mar musa生活
14:30,古老的钟声响彻山谷,午饭时间到。“皇帝”将碗、盘、面包和水一一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