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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北方网讯:十几平方米的陋室里,郝冬玲坐在凌乱的床边,颤巍巍地给眼睛上药,然而无论她怎样努力,右眼还是一片黑暗,3次脑栓塞已经让64岁的她举步维艰,这次的眼疾更使她陷入了无尽的忧愁焦虑中,“要是我倒下了,我这孩子该怎么办?”
辛酸的过往 年过半百领养儿子爱人离世艰难撑家
郝冬玲是土生土长的天津人,年轻时上山下乡,在河北省过了多年知青生活,年过三十才与爱人结婚。“我们婚后一直没孩子,工作一忙,就耽误了。”郝冬玲和爱人都是业务方面的能手,但对个人问题却没考虑太多。直到她50岁退休那一年,才和爱人将这件事提上了议程,“我们希望能有个孩子,享受天伦之乐,到老了也好有个依靠。”她说,那时自己快退休了,觉得有时间和精力照顾孩子,于是就和爱人领养了这个孩子。
然而天不从人愿,儿子小羽来到家里不满3个月,爱人只身回蓟县老家探亲,突发心梗离世。“听到这个消息我差点昏了过去,还是老家的亲人帮忙料理了丧事。”从那开始,年过半百的郝冬玲就开始一个人带孩子了。母子俩住在破旧的集体宿舍里,用每个月仅仅1000元出头的微薄退休金维持家用,还要供养孩子读书上学。“要是自己没生病,我也不会那么着急!”郝冬玲以为自己至少能够供小羽到大学毕业,没想到孩子刚上初二,她就接连脑栓塞了3次,连走路都困难了,不但孩子她无法照料,连自己简单的生活也几乎无法顾及了。
简单的愿望 9月9日儿子就14岁了想给他庆个生
今年9月9日是小羽的14岁生日,郝冬玲希望能够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帮孩子过个像样的生日。“这么多年了,我们母子的生活一直都比较拮据,没怎么给孩子庆祝过,我希望能给孩子一个难忘的生日。”她说,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对孩子的愧疚与日俱增,不知道可以陪伴孩子到什么时候。
如今,没有孩子的搀扶,下楼对郝冬玲来说已经算是一件“大工程”了,高高的楼梯、坑洼不平的地面对她来说都非常危险,十几平方米的小房间里包含了她吃喝拉撒睡所有的生活内容。
“有时候他不在家,我就不吃饭了,一块烧饼就够我一天的了。”郝冬玲说,自己早就不能做饭了,儿子也还小,还不会料理家务,母子俩只能靠小羽跑腿,出去买些简单的食物来吃,“我自己也吃不了多少,可怜的是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
为了省钱,3次脑栓塞,郝冬玲都没有做手术,采取的都是输液为主的保守治疗,这次的突如其来的青光眼又让她的右眼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医生建议的手术治疗她也无力支付,越来越重的病情令她对生活感到了无奈:“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孩子,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收养他了,剩下他一个人可怎么办啊!”她低下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