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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北方网讯:连日来,本报刊发的“三菱劳工索赔团即将赴日交涉”的消息引起了读者关注,昨天征集天津籍三菱劳工的消息发出后,不断有读者打来电话询问相关情况。记者发现,来电读者中,大都只知道家里有老人曾经被抓到日本当劳工,其他信息则知之甚少,在此提醒劳工及遗属们,一定要及时固定证据、了解更多线索,以便不时之需。
-读者来电
只知家里有人当过劳工
但对具体情况知之甚少
读者冯先生打来电话说,他的伯父曾经被抓到日本当劳工,但是具体在哪里哪家企业不清楚,只知道伯父精通日语,可能是被抓去做翻译,他希望有人能帮他找到更多关于伯父的线索。
读者黄女士知道的线索更少,她母亲的前夫曾经做过劳工,“我母亲和他离婚后,嫁给我父亲,我跟他见过面,但不太熟悉。”黄女士甚至连老人的全名都不知道,更别提老人当年去的地方和企业。
像冯先生和黄女士这样的读者不在少数。记者追踪报道中国劳工对日索赔多年来,接到过不少读者的电话,其中一多半都是求助的,接通电话后的第一句话通常是“我家里有人当过劳工,您看这事该找哪儿?”
-现实情况
唯一“全国性”劳工组织
一直在做调查登记工作
据了解,截至目前,国内对日索赔还局限在民间层面。多年来,国内一些专家学者致力于劳工问题的研究,相应的调查都是自发进行,因为缺少时间和资金支持,难以应付庞大的需求。
康健、付强、邓建国等律师先后致力于中国劳工对日索赔,出于诉讼需要,他们也进行过相关登记,但在前期诉讼阶段,因为已经有原告了,其他人员只是暂做登记,待有索赔结果需要发放赔偿款时才涉及到每位劳工的统计和调查。这些律师也都是志愿性质,没有任何收入和报酬,虽然有志愿者和他们一起做事,但确实精力有限。
国内由劳工及遗属自发成立了若干个劳工联谊会,分布在山东、河北等地,有的是当年在一个公司受奴役形成的,有的是基于一个作业所建立的,目前只有中国被掳往日本劳工联谊会一个“全国性”劳工民间组织,会长李良杰、刘焕新。据工作人员介绍,该联谊会在进行全国劳工的调查登记工作,对于每一个报名的劳工线索,他们都要进行核实,核实无误后给予登记,目前已经登记了1万多位劳工。“将来我们还打算给劳工发劳工证,以便统一起来向日本讨说法。”李良杰说。
-提醒家属
当务之急是要固定证据
越清楚具体越便于查找
在现有情况下,如果家中有人当过劳工,想为家人讨说法的家属们应该做点什么?天津籍劳工邵义诚多年来一直致力于对日索赔并取得了初步成果。昨天,邵义诚在就这个问题接受采访时说:“趁老人还活着,赶紧固定证据。”
1944年至1945年,日本因为二战期间损失了大量青壮年而缺乏劳动力,在中国等亚洲国家抓了不少壮丁,补充到其国内的企业从事苦役。中国是被抓劳工最多的国家,被抓的劳工正值青壮年,年轻的不到二十岁,年长的不过三四十岁,很多人当年不堪折磨死在了日本,时隔60多年,幸存下来的劳工很多也已经过世。因此,中国劳工对日索赔,最重要的一环就是找到劳工的线索。
“那些还活着的老劳工,要抓紧时间回忆,把自己当年在日本哪个地方哪个企业当劳工弄清楚,自己被抓走时的年龄、地点,当时的住址等信息,包括自己当年的劳工号,被编在几大队几小队什么班组,从事什么具体工作,每天吃什么穿什么,有没有生过病,熟识工友的名字,回忆得越清楚具体越好,以便于查找核实。”专家建议,这些老人的家属应该尽量为老人制作摄录资料,由老人把上述情况口述出来。
对于劳工已经过世的情况,家属固定证据的工作更加艰难。要趁着与老人同时代的亲友还在世的时候,抓紧走访亲友,将老人的姓名,被抓往日本时的年龄、地址,在日本哪个地方哪家企业当劳工等情况尽量调查清楚。即使这些难以做到,也要知道老人在日本时登记的姓名。“有些劳工当年因为害怕或者其他原因,没有登记真实姓名和住址,这给调查带来了更多困难。”
本报公布邮箱
帮劳工及遗属找“组织”
除了寻找天津籍三菱劳工之外,本报还将扩大寻找帮助范围。本报公布联系邮箱:glhxl006@sina.com.cn,如果读者家中有人当过劳工,想进行登记,可以将尽可能多的信息总结出来,发到邮箱,并附上联系方式,以便联络。还可编辑短信发送至18622203817。
本报将及时整理并将有关信息发往中国被掳往日本劳工联谊会或其他联谊会,以使这些劳工及遗属尽早找到“组织”。经核实无误的劳工属于那些已经讨到说法或正在讨说法的公司,还可能直接领到补偿款或参与交涉。记者高立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