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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非烟
□林机
最近办公室搬迁,整理旧物时发现一扎信件,其中就有著名华裔音乐家谭盾的来信及他手绘的两张贺卡,一段往事又重现脑海。
1985年春,当时还在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读研究生的谭盾,和他的同学瞿小松、郭文景等来到羊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相识了。
由于大家都是年轻人,而且又喜欢音乐,还很崇拜当时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的“四大才子”,三两下就混熟了。笔者和羊城晚报一帮年轻编辑记者当晚就把“三才子”(叶小钢有事回北京了,“三缺一”)请到广州著名的餐馆“蛇王满”,席间真是天南海北无所不谈,尽兴而归。
在羊城的两三天,谭盾还拜访了一批音乐家和美术家,交了不少新朋友,几乎每天都有晚报的哥姐们陪着。一个哥们还请他到农林下路的小餐馆尝试狗肉煲,那天,大家都有点醉了。
回到北京后,他立刻来信说:“从离开广州起就很想念你们。”并亲手绘制了一张卡片,并用五颜六色写上哥姐们的名字,表达了对大伙诚挚的问候。
1985年5月7日,笔者撰写的《谭盾,知名度在增大的作曲家》在羊城晚报《晚会》上发表。得知文章见报后,谭盾很高兴,马上又来信说:“羊城晚报的文章影响很大,很多搞音乐的人都告诉了我这个消息……”之后的半年时间,谭盾都在忙他的交响作品音乐会,期间还寄来请柬和节目单。
1985年11月3日,音乐会在中央音乐学院礼堂举行,很成功。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的谭盾,当天连“电话爆料”都忘了,他在次日的来信(一张小小的台历纸上)中写道:“一千多人的剧场全满,还有很多爱好者始终站着倾听,总之是盛况空前。那种欢呼声的威力太令人兴奋。当时我完全处于醉状,通电话之事早忘了……”
一年后,谭盾赴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攻读博士,期间曾来信谈到他对美国纽约的看法,也表达了对晚报兄弟姐妹的思念:“有机会很想读读你们的来信,特别在异国他乡……”1987年的新年前夕,他又从美国寄来贺年卡,上面写着“想念你们!”
日月如梭,转眼20多年过去了,谭盾早已闻名中外。而卡片上写到的名字,有人去了国外,有人英年早逝,当然,大部分还坚守在《羊城晚报》。
林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