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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0日(前天)上午9点,35岁的王康(化名)起床后随意地扎了个小辫,瘦弱的身躯裹上皱巴巴的深色棉服,再从门边找出两只破烂的胶鞋穿上就出门了。妈妈周石新(化名)听到重重的摔门声时,正在给女儿打洗脸水。
周石新说,从2011年7月开始,女儿王康每天都会按时9点出门,然后总在深夜时分才摸索回家。女儿每天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她都不知道,也没办法知道。
想到女儿的病,妈妈周石新满脸担忧。
母女间8个月没有说话
“她已经有8个月没和我说过一句话了。”提起女儿王康,周石新不住地叹气。74岁的她头发已经花白,脸上也布满了皱纹。
女儿的抑郁症来得很突然,周石新也觉得很难接受。“现在我捉摸不透她,我感觉她就像五六岁的孩子。”周石新说。十年前,从重庆一所中学辞职到深圳去工作的女儿王康突然被公司辞退,原因是怀疑她有精神疾病。
在江北区小苑3村一间出租房里,周石新说起了女儿的病。从2003年开始,她带着女儿辗转到湖南、四川看病,医生确诊是抑郁症。“只要她坚持按时吃药,情况就会得到控制。”周石新说,就在去年7月前,女儿还在观音桥一家贸易公司工作。
可是,自从2011年7月,王康交了男朋友后就不再吃药了,“她说她要结婚了,吃药会影响怀孕,害怕生的孩子神经不正常。”停药不久后,男朋友离开了她,公司也把她开除。就这样,王康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邻居说,她急出病来了
锅碗瓢盆凌乱地堆在地上,这间不足20平米的小房间就是母女两人的住所。现在,母女两人就靠母亲1000多元的退休工资和女儿约300元的低保金生活。
每天,女儿都会出门转悠,妈妈只能在家守候。
“问她去哪里她也不说,想偷偷跟着她却反而被她骂。”74岁的年纪也让这位老人无法跟上女儿的脚步,没有能力,更不忍心把她拴在家里。
“每天我都在想,她在外面到底会干些什么,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找不到回家的路。”周石新说。
即便这样,这个35岁的女儿却时刻牵动着妈妈的心,担心和着急对于周石新来说是无法消退的。就在去年12月,邻居方女士发现周石新说话变得不清楚,上下嘴唇也有些错位。后来她到324医院检查,医生说她大脑内有出血的情况,影响了语言功能。从此,周石新药不离身,也落下了说话不清不楚的毛病。
邻居方女士说:“她这都是担心女儿急出来的病。”
害怕女儿以后只能去流浪
“现在我还在,还能够照顾照顾她,要是我不在了,她就真的只能去流浪了。”想到这些,周石新泛红的眼眶里静静地淌出了两行眼泪。
“6月15日,女儿情况还很稳定,在符合条件的情况下我们申请了公租房。12月26日入住通知下来后她却不愿意去办理手续,更不要人去帮忙代办。”周石新说。
当重庆晨报记者询问:“女儿知道你脑出血的事吗?”周石新满脸愁容地点了点头,但这一切还得这位74岁的老人一个人承担。
不过,妈妈周石新从没想过要放弃她。“十年都过来了,只要她能坚持看病吃药就一定能控制病情。”周石新说,作为母亲,她最想看到的是女儿能够成家,能够有能力养活自己。“这样,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