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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人闲话
□梁军年
在一个云朵飘满天空的下午,我搬来一张椅子坐在阳台,屋子里跳跃着爱尔兰风琴的音符,这个下午恬淡而舒适,像一杯浓浓的茶。手上捧着台湾作家朱天心的新书《二十二岁之前》,那些文字看了过去,仿佛回到了自己的二十二岁之前。
朱天心作为台湾实力派作家,是台湾文学的一朵奇葩,她的文字敏感却又感情浓郁,就像一只小手总能挠到你内心深处的痒痒肉。每个人都是一片海洋,在那些岁月的风雨中,阳光被撕碎抛洒在海面上,成为每一个人的故事与传奇,朱天心用一根线穿起那些散乱的片段,缝起一片云朵,告诉我们,那个二十二岁,我们曾经一起感慨一起追逐生命的每个细节。
二十二岁之前,一个人能做些什么想些什么,只是一个文采斐然机灵透顶的小脑瓜就足够你想半天。就像朱天心在《三三行》里写到的,是啊!敢问苍天,少年心志知多少?光是这么一声长叹就把青春说老了,在朱天心的字里行间里藏着青春往事的迷离、清澈、激越,和那么一些三毛似的浪漫。
二十二岁之前也有发愁的时候,就像一串晶莹剔透的紫葡萄,在大颗大颗的葡萄下面,总藏着那么几颗让人不争气的坏葡萄。朱天心在《闲梦远南国正芳春》写到的,然而功课对于我似乎一点意义都没有了,今天早上走过班级上的布告栏,我虽然没缴这次月考的总分单,但还是瞄了一眼排名表,最后一名还多上我两分。我继续走着,到厕所洗了个手,再回来,坐在位子上依然看我的《瓦德西拳乱笔记》。
好在这种噩梦并不长久,或者有种吃梦的怪兽把这些梦吞了去,留下一些快乐的梦境。就像朱天心在《妹妹》、《时移事往》等篇章里记述的青春故事,淡淡的流出来,谈文学谈成长谈那些青春的往事,读起来竟能迸发出眼泪与微笑。
《二十二岁之前》绝不是朱天心一个人的青春,事实上这本书藏有你我的影子。我很喜欢作家阿城对于朱天心的评价,他说朱天心有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气质,这造成她一种强悍的敏感。敏感并非阴柔的,所以朱天心的强悍类似玉石。而这种气质在这本书里毫不掩藏地崭露出来,像过了春风的野草,毫无顾忌地疯长。
朱天心的文字总能让人产生呐喊的感觉,仿佛那一个字一个字里面都藏着一个孤独倔强却又温顺的怪兽,它们藏在心间的一角,等到岁月流逝,你突然发现它们在那里安静地等着你回来。
但我们终归还是要长大的,就像朱天心在《成人不自在》写的,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短短十个字,却是要我怎么样才能驯服呢?然而长大是必然的,就像书的名字,本身就是一个总结的句号。
那天下午,我借着阳光看完朱天心的《二十二岁之前》,屋子里弥散着往事的味道, MP3里的音乐变了,是优客李林的《少年游》,云朵飘在下午的天空,我们的记忆像野草,每年的春风都会唤醒我们的记忆,醒来的时候,我们还记得曾经的少年游吗?
梁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