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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天翼张仲秋先生的长篇小说《刘家老屋》,以浏阳县城的一座老屋为背景,以几十年的浏阳变化为契机,描述了一群在这座老屋中成长的年轻人的苦乐哀愁,比较全面地反映了浏阳这座具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县城的地域文化、人情世态,具有较高的审美价值和认识价值。由于其笔触所致的细致细腻细微,对人物形象、地域文化和世事沧桑的细节的真实刻画,可以说,这是一幅真实描述浏阳这座边远县城百姓生活的工笔风情画卷。
小说描绘了浏阳的地域风情,有着很真实的中国化现实生活的情貌,而这一真实面貌是通过一个真实的边远小城的真实生活体现出来的,尤其是浓缩在这个小城中的一座老屋中的芸芸众生人生世相中展示出来的。作者的确写出了浏阳这座历史古城的现实精髓,不仅关注了小城中一座老屋里人们的生存境遇、存在状态、孩童的成长,和这座古城的历史渊源造就的种种自然的甚至有些神秘的生态情况,而且深掘了人生存在的空间与意义。
《刘家老屋》不是单纯的一帧风景画面,而是有着众多人物活动的活生生的图画。作者正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对老屋里的几户人家的生存状态了如指掌,对与其年龄相仿的众多孩童的成长经历感同身受,或者自己就是其中的一员,所以才在原生态一般的描绘中,非常自然地描绘出了这些孩子从童年少年到青年中年的浏阳河水般流泻的生长成熟过程。作者不仅真实地再现了浏阳这一特有地域的风土人情,而且对几个家庭里众多年轻人的生存苦乐和历史沿革以及长辈老者对他们的熏染书写得淋漓尽致。尽管随着时代的变换,他们的成长经历充满着挣扎,透析着悲凉,尤其是年轻人友谊与爱情的生活烙印之深,颇有一种历史的无奈,因而使得作品中的人物形象非常生动鲜活。
浏阳有很多历史遗存的老屋、大屋,诸如黎家大屋、郑家大屋、刘家老屋、盐仓里、考棚里等民居。在这些古老的大屋、老屋里,从有文字记载的两千多年浏阳历史中,又曾经演绎了多少啼笑皆非却又真真实实的故事呢?无论在刘家老屋还是浏阳的诸多街巷中,或是年轻人上山下乡的途程里,作者所刻画的人物一个个表现出他们生存生活状态的挣扎与无奈,由于人物形象的鲜明刻画,从而使得这幅风情画面更加清晰更加充满活力,我以为是这部小说的另一成功之处,小说展示在我们面前的意义空间也就宽阔了。
我之所以说这是一幅工笔画,是因为这部作品的第三大成功支点可用一个“细”字概括出来,那就是真实的细节、描述的细微、深入的细致。无论是刘家老屋里那些孩子幼小时候的顽皮灵敏,还是长大成人之后的友谊交往爱恋纠葛;无论是刘家长辈的老者们的相互关系,还是邻里街坊间的相争相帮,种种生活细节,构建了各个人物的性格走向而使得人物鲜活自然起来。(《刘家老屋》,张仲秋/著,大众文艺出版社2012年1月版,类别:长篇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