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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文轩
《儿童文学》
2012年4月号封面
●推荐理由:
人气指数:★★★☆☆
感动指数:★★★☆☆
欣赏指数:★★★★☆
出版社:中国少年儿童新闻出版总社
●刊期定价:6.50元/本
●刊期:月刊
●出版时间:每月5日
●内容简介:《儿童文学》杂志由共青团中央和中国作家协会于1963年联合创办。在四十多年的办刊历程中,始终坚持以儿童为本位的原则;坚持纯文学宗旨;不断超越自我与时俱进。《儿童文学》名家云集,精品荟萃,滋润着万千少年儿童的心灵,哺育了好几代读者,是中国儿童文学的一面旗帜、与世界儿童文学对话的一个窗口。
我与《儿童文学》缘分不浅。
我所接触到的第一份儿童文学方面的杂志,就是《儿童文学》,虽然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当时的情景却还历历在目。那是一个星期天的午后,阳光灿烂,田野上到处盛开着金黄的菜花,父亲的小学校四周的野蔷薇也是花团锦簇。我撬开了当校长的父亲的办公室——我知道,那里有一只柜子,柜子里有一些杂志与图书。那些杂志和图书,因为是刚刚从上面领回来的,又因为在当时它们是十分宝贵的,所以父亲用一把锁牢牢地锁着,不肯让人乱动。撬开柜子,我于慌忙中抓到手的第一本书就是《儿童文学》。我将它掖在怀里,逃到了田野上。我是躺在花丛中看完它的,当时田野上空嗡嗡地飞着蜜蜂。那是一个光辉而富有的日子,尽管那时的乡村还十分的贫穷,尽管那时的我无论是上衣还是裤子都是破破烂烂的。
这之后,它一直总会不断地出现,成为一道风景,一个永远的话题。
在为《儿童文学》写稿之前,我就已写稿,但使我创作生涯发生实质性转变的一篇作品却是发表在《儿童文学》上的《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从这篇作品开始,我才真正进入文学创作的状态,也正是这篇作品,使我为人所知,为以后的时光打开了通道。《儿童文学》帮我翻开了人生新的一页,这句话绝不是虚伪之言。记得当时谷斯涌先生通知我要发表《弓》时,我着实兴奋了一番。当年没有名气,发表东西不像现在这么容易,若能在《儿童文学》上发表一篇小说,那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这《弓》发表出来以后,很快就又被周晓先生的《儿童文学选刊》选用,这在当时又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从此,我就开始交上了好运,这好运一直绵绵不断地延续至今。对《儿童文学》我当永远心存感激。
后来,我在《儿童文学》接二连三地发表了不少作品。
后来,我成了《儿童文学》编委会的成员,那是在王一地先生掌管《儿童文学》的时代。对王一地先生,我始终充满敬意。他的正直,他对文学崇高性与纯洁性的不容置疑的坚守,对我影响很大。至今我还是认为,我们在文学观点方面是心心相印的。他退休之后,我们接触不是很多,但我始终觉得我们的心是相通的。我想他会赞成我这些年的文学道路的。偶尔见到他,会觉得十分亲切,甚至是在看到他的名字时,都会有一种亲切感。前年,我到新疆石河子大学去讲学,空闲时翻阅《农八师垦区志》,一眼看到了王一地先生的一首诗——大概是他去新疆生产建设兵团访问时留下的笔墨。不知这个“王一地”是否就是他,会不会是一个同名同姓的人?我没有管这些,先抄了下来。至今我还未与王一地先生核实过这首诗是否真是他所写。那诗是这么四句,很朴素:“屯垦千秋业,边陲戍务重。劳武双双好,继承延安风。”我想下次见到他时,将这首诗给他带上。如果是他所写,他大概也早忘了。
再后来,就是徐德霞掌管《儿童文学》的时代。此时的《儿童文学》一如既往地沿着原初确立的方针在前行。它在与时代、风尚相融和的同时,依然保持着它的风骨、气度与那份雅致。在刊物如林的今天,在恶俗如潮的今天,《儿童文学》旗帜不倒,坚持文学性,坚持审美,坚持向上,坚持自己多年打造的形象,我是由衷地赞成的。我与徐德霞女士经常有机会见面,我们得空时都会不时地谈到《儿童文学》的现时的运作与未来的前景。我以为我们是非常一致的。她自己也搞创作,她对文学有很真切的理解,她对文学的那些基本面是绝不肯放弃的,同时,她又能审时度势,很准确地调整刊物与现实世界和新的审美趣味的对接。我为《儿童文学》的“古老”与“新颖”、平静如水与众声喧哗而感到莫大的欣慰。
我将与《儿童文学》一生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