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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家人
此情此景
□蔡伟群文/图
我把这张照片选做电脑的桌面。那是去年春天,我们一家人去梅州大埔,在韩江之源的塑像前拍的家庭合影。
在塑像前合影的,是两对母子———我扶着母亲,母亲牵着孙子,儿子依着妻子,妻子靠着我。仔细端详母亲,我发现,岁月不知何时已将她的鬓发染白,时间的刻刀不知什么时候在她的额上划上了沧桑的纹理———母亲老了。
母亲是个勤劳且十分能吃苦的人。我在儿子这个年纪的时候,家里种了许多地,父亲外出打工,家中的大小事务,无论轻重,全部压在母亲一个人肩上。松土、施肥、播种、收割,她一个人扛着,从不叫苦。每天天刚蒙蒙亮,母亲就起来打扫屋里门前,淘米做饭,其间再穿插喂养鸡鸭鹅等家畜。天亮了,喝过稀粥后,母亲就到田地里忙碌劳作,直到天黑了才回家。夜里,她又在家里点起煤油灯做着针线活。
后来,我渐渐长大了,上学了。母亲的工作又增多了一项:每天早起为我做饭,反复地叮嘱我吃饱再去上学,路上注意安全,读书一定要认真。再后来,我毕业了,参加工作了,是教书的活,每天依然要早起,母亲早起煮饭的工作从来没有停歇过。
妻子和母亲一样,每天都要早早起床。因为结婚后不久,儿子就出生了。儿子幼小的时候很不安分,每天总是早早地就起来了,然后不停地哭闹,要妻子带着他、哄着他、逗着他。后来,儿子蹒跚学步了,妻子恢复了上班工作的生活,每天都得早早地起来打理好儿子的一切,然后才去上班。
去年,儿子读小学一年级了,妻子就像当年母亲对我一样,细致地照顾好儿子的生活。日子一天又一天,一年复一年地流淌而过,也许这样的生活,就如照片背后那泓清澈的韩江水一样,不曾停歇,永不干涸。
我细细地看着照片中的妻子,虽然她已不像恋爱时那样青春可人,但就像当年我的母亲一样,既慈爱且漂亮。如果命运是上苍在安排的话,那我得感谢上天,让我在有限的生命里有了这样的两个女人。
蔡伟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