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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自行车驮香蕉是乌干达一景。集市上,卖香蕉的妇女席地而坐。
核心提示乌干达是一个面积只有24万平方公里的小国,但香蕉产量却居世界第二位,有“香蕉国”之称。香蕉不仅是许多乌干达人赖以为生的食物,还是一种独特的民族文化标志。现在,乌干达的香蕉品种有100多个,其中有的适于做水果用,有的适于当饭吃,有的则适于酿酒。
在乌干达,房前屋后、路边河旁、漫山遍野,几乎到处都是绿叶扶疏的香蕉树。人们头上顶的,自行车后面带的,卡车上面运的,都是绿中透黄的香蕉串。市场上,香蕉一坨坨堆积如山;餐桌上,香蕉食品花样繁多;从城市到乡村,与香蕉相关的制品俯拾皆是。香蕉简直是乌干达人生活中不可或缺之物。
乌干达的香蕉种植到底起源何时,现在仍是一个不解之谜。乌干达科学家朱利叶斯·列居前几年同其他科学家合作研究发现,在乌干达一处有4000年以上历史的地表沉积层中,有以植物岩形式呈现的香蕉果实。
乌干达人把香蕉当饭吃
世界上多数国家把香蕉当水果消费,但乌干达人却把香蕉当饭吃。粮用香蕉俗称“饭蕉”,乌干达当地称其为“马托基”。饭蕉树高只有两三米,叶子状如象耳,果实细似大拇指。饭蕉看着不起眼,却是乌干达2900万人口位列首位的粮食作物。饭蕉树在全国广泛栽种,一年收获两季,产量很高。在一般年景,乌干达香蕉年产1000万吨左右,仅次于印度,占世界第二位,自给有余。
在乌干达,饭蕉的做法多样,既可通过炸、烤、蒸、煮做成饭,也可通过机械加工做成果汁、果酱、淀粉、调料。因此,香蕉食品种类繁多,风味各异。按照乌干达的风俗,待客时,主人总是先敬一杯鲜美的香蕉汁,或是用肥嫩滴翠的香蕉叶作托盘端上几支黄澄澄的香蕉角。这大概就相当于西式的开胃酒或开胃果了。接着,送上微微烤过的香蕉片,或者炸好的香蕉条。这种烤过或炸过的香蕉食品,像西餐中常见的炸薯条一样,黄灿灿的,外脆内酥,作为餐前的小点心食用,馥郁清香。然后才是正餐。正餐是用地道的“马托基”做成的蕉饭。这种饭,普通家庭天天食用,大小饭馆终年供应,正式宴会上也不可或缺。
蕉饭的通常做法是,把饭蕉剥掉皮,经过蒸或煮,捣成泥状,拌以红豆汁、花生酱、红烧鸡块或咖喱牛肉。这种食品,既含有饭蕉提供的大量淀粉,又有拌料提供的蛋白质和脂肪,营养丰富。这是聚居在乌干达中部和南部的最大部族布干达人的主要食品。
香蕉酿的国酒“瓦拉吉”
用餐时,热情的乌干达人总爱向客人推荐他们的国酒“瓦拉吉”。瓦拉吉是一种烈性白酒,高达60度。这种酒色泽清澈明亮,味道醇厚芳香,三四杯下肚往往就能把人醉倒。劲头这样大的酒,酿造的原料竟是味道甘甜的香蕉。
在乌干达,餐后,主人会把客人请到一个大坛子旁边,递上一根近一米长的草管,坐而对饮。坛子里装的是啤酒,通常也是用香蕉酿制。讲究一点的人家是从啤酒厂采买,一般家庭则是自己用土办法酿造。他们把香蕉和高粱面掺合在一起,装在陶罐中,经过加温和发酵,没几天就有清亮亮的啤酒流出。这种土啤酒,味道醇厚,有解暑健胃之功。因此,天气炎热时,在草地上,或者在树荫下,也经常看到一些人围着坛子用草管啜饮。
香蕉树是“万宝囊”
香蕉树不但是乌干达人丰富多彩的食物和饮料的来源,而且还有多种其他用途,被人称为“万宝囊”。刚剥下来的香蕉皮可做牛羊的饲料,晒干后又可当柴烧。烧后的灰烬,经过水滤、蒸馏,获得一种带咸味的粉末,是制造鼻烟的配料。香蕉树的花,多呈紫红色,可制染料。香蕉树的根,村妇常用来煎汤暖胃。香蕉树地下部分的真茎,含有大量淀粉,在饥饿的年代,可以掘而为食。地上部分由一匝匝叶鞘卷抱而成的假茎,松软轻便,浮力很大,渔夫常用来做筏子。假茎的叶鞘,榨出的汁可做糨糊,剩下的渣可用来造纸,抽出的韧性很强的纤维,可用来打绳索、编提兜、织地毯。长约一米的叶柄,晾干后柔韧光泽,劈成细篾,是编制筐篮和草帽的优质材料。
当然,用途最广的还是香蕉树的叶子。它类似荷叶,可用作包装,还可用作调料。无论煮饭还是烧菜,乌干达都喜欢加上几片刚采摘的香蕉叶子,给食品增添一种独特的鲜美味道。香蕉叶还可以搭棚子遮荫挡雨,晾干后编席子铺地防潮,甚至制作手袋、信封、明信片等各种手工艺品。在一些大的旅店和宾馆,墙壁上挂有一帧帧装饰画,或描绘景物,绚丽多姿,或塑造人物,这些画都是用烘干的香蕉叶子剪贴而成。
高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