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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艺术家的眼里,日本海女是常年游走在浅海边的“美人鱼”。现实中,她们是勤劳的海渔女,潜入水中采集鲍鱼、海参、海贝,售卖海鲜的钱用来补给家用。
海女们最喜欢说“能抚养自己的丈夫就算出师”这样的话,在古书中也有海女的记载,海女渔现在已成为日本的一种旅游文化。
60岁的中村是日本关西三重县鸟羽市相差町的一名海女,这是她第一次来到中国,向京交会的参展者讲述海女的生活。
中村做海女已经40年,在海产品盛产的季节,她会穿上白纱衣,拿着挖掘工具,腰系一根粗绳,潜到六七米深的水下挖鲍鱼、海参。中村到现在也没有专门的潜水设备,“我的白纱衣到水下能膨起来,像个大水母,它像神一样保护我们。”
被赋予意义的还有头巾上的两个符号,五角星和由多条纵横线织成的“井”字图案。
她说,五角星一笔画下来象征着从出海到归来一路平安,“井”字寓意海田里总有收获。
中村说,她们一次在水里大约待一个半小时,每次潜水时间约1分钟,挖到海鲜后浮出水面吸气,但不是每次上来都那么顺利。中村40多岁时的一次出海,让她险些丧了命。当时她腰间的绳子被水藻缠住,凭她怎样挣扎都无法上岸,“我不停告诉自己‘我要活’‘我要活’,过了很久终于抓着绳子上来了。”没有人因为潜水时遇到危险或者其他海女的死亡而胆怯,因为出事的地方或许还有鲍鱼。
如今,整个相差町只剩下100多个海女,大多是和中村差不多的老海女,最大的甚至80岁。年轻的姑娘不再愿意从事这种职业,中村的女儿就去了大城市上班,离开这个海岸小镇。
本版采写本报记者黄海蕾本版摄影本报记者王海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