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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一家人正围着饭桌吃早点,忽然邻居老杨打来电话,说他家的狗宝宝能吃食了,可以抱走了,还说现在狗妈妈正被他老婆带出去遛,要我赶紧过去抱一只,省得狗妈妈看见了闹腾不让抱。撂下电话,我不敢耽搁,向儿子招呼一声“抱狗去”,儿子喜出望外,扔下筷子连蹦带跳地跟着我出了家门。
老杨家的狗宝宝被安置在一个大纸箱里,五只滚圆可爱的狗宝宝还都没起,扎在一起正呼呼大睡。我想要一只公的,就把双眼紧闭的狗宝宝一只一只捏着脖子提起来,再仰面朝天地按倒在地板上,又掰开稚嫩的后腿仔细地辨认。这个过程中,我突然发觉儿子闷声不响,似乎情绪有些低落。
回家的路上,我问怀里抱着小狗狗的儿子为什么不高兴,儿子眼神里充满着忧伤,撅着嘴说:“当年,你是不是也像挑小狗狗一样挑的我呀?” (张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