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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某日我去豫园办事,书法家徐伯清先生说另有事相烦,说罢找来服务员小张,一位二十来岁的女青年,快要出嫁了,要我为她作一幅小画布置新房,我当即答应并说怕画不好。随即铺开纸张。因为没有颜料,就用墨色画了一幅《天女散花图》,当天也没有带印章,只录了双款就“交差”了。女孩连声称谢,高兴地拿走了。一晃就是二十几年过去,这件事也渐渐淡忘了……二十多年后的某一天,我们几位画家又应邀去豫园作画。临近晚饭前,徐伯清先生招呼了一对母女过来,说这做母亲的就是当年请我画画的那位服务员小张,如今在某古玩商店当经理,她女儿今年也二十几岁了。今天听说我来了,特地来要我给她的《散花图》补个章。我当时无比惊讶,都二十多年了啊,就像昨天发生的事。这使我想起了有篇记事文章叫做《返刨记》的,大意是秋瑾烈士临去日本前,将一个玉钏托付给了她的一位“闺蜜”,二十年后将玉钏返还给了秋瑾的女儿。苏公诗曰:“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韩伍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