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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长大了我却变小了
女儿小时候和我在一起
家庭档案
-方塘文/图
今年“母亲节”的时候,女儿在去给我买礼物的路上,搂着我说:“妈妈,我觉得这个节你过得有些牵强,你在我心目中就没妈的样,如果有‘姐妹节’,咱俩倒是要好好地过一下。”
这句话听得我一半喜一半恼。喜的是,母女之情到这份上,难能可贵。恼的是,这孩子拿“村长不当干部”,自己这辈子啥“长”都没当过,好不容易混个家长当当吧,她还愣不把我当妈看。但说实话,恼,是装给女儿看的,有什么样的礼物能抵得上女儿的这句话呢?!
想想,我这辈子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是跟女儿这种亦母亦友的关系,是我感觉最成功,也是最骄傲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跟女儿越来越“铁”了。
前些时候,女儿高考,我请了假在家,但女儿坚决不让我接送。女儿前脚刚走,我的心就不安起来,女儿正在水深火热中,我在家吹着空调,悠闲自在,这叫当妈的情何以堪,而且女儿高考前连着两天早晨流鼻血,与其在家忐忑,不如尾随她而去。于是,女儿考了三天,我站在考场外也“烤”了三天。生怕从考场内扶出个人来,我包里揣着条湿毛巾,随时准备冲进去。高考结束后,我才把我那三天的经历跟女儿说。女儿被我这种同甘共苦的精神狠狠地感动了一回。她的脸贴着我的脸,叫了一声:“妈妈!”那一刻,真的幸福无比。
女儿在一天天长大,在女儿面前,我却感觉自己在一天天变小,小到她都开始要照顾我了。
“妈妈,今天你怎么闷闷的?看上去精神不好。”
“可能要感冒了吧。”
“那我给你熬点红糖姜汤。”
“感冒有啥大不了的,麻烦,不喝。”
“不行,得喝,我这就去弄。”
我听见开门的声音,问她:“你去哪?外面下着雨。”
“红糖没了,我下去买,马上回来。”
“你这孩子,真倔,买来我也不喝。”
“妈,你不喝我就考不好,嘿嘿,跟我赌。”
“行行,算你狠!”
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摆在我面前。
“妈妈,我好想会一种魔法,把你变得小小的,我去上大学的时候把你揣兜里,随时跟我玩。”
“得,你把这姜汤喝了吧,看样子你是感冒了,烧得不轻,说胡话呢。”我嘴里这么说着,一行老泪硬生生地给忍了回去。
方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