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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位文物修复师从事文物修复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在采访中,记者先后与三位文物修复师进行了交谈,他们的人生到底有怎样的精彩呢?
靳鹏:想赶“时髦”,却跟青铜器打了交道
1979年进入安徽省博物馆的时候,靳鹏并没有想学青铜器修复,他最想去学的是古字画修复,除了爱好以外,还有点赶时髦的意思。因为在那个时候,书画盛行,古字画修复对在省博物馆从事文物修复的年轻人来说,具有特别的吸引力。
“一开始的时候真的不太愿意,修复青铜器的工作室里,又乱又脏,特别是有的时候还会用到松香、焊锡等材料,那冒出来的烟熏得人都很难受。不过慢慢的,我开始喜欢青铜器修复了,当你看到一件青铜器修复完成之后,那种成就感是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说到这里,靳鹏的嘴角洋溢着淡淡的微笑。在三十多年的修复生涯中,楚大鼎的复制最令他难忘。当时,寿县博物馆需要复制一件楚大鼎陈列,他们接到任务后,整整花了七个月的时间,才将楚大鼎复制成功。看着一模一样的楚大鼎,靳鹏说,那一刻,他真的很开心。
洪夫龙:鞭条打出来的书画修复师
从十五六岁开始,洪夫龙就在父亲“高压政策”的影响下,开始学裱画,因为是家传裱画手艺,洪夫龙的哥哥姐姐也一起学了裱画,不过,只有洪夫龙最后来到了安徽省博物院,从事了古字画修复这一行。
“其实一开始,真的不是很愿意,你想想啊,我那时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大小孩,正是贪玩的时候,就想着出去玩。但是裱画则需要特别耐心和细心,手要稳,心要细,一遍一遍重复着复杂而固定的工序,太枯燥了。”洪夫龙笑着说,可是,当年只要做得不好,就很容易招来父亲的一顿“鞭条炒肉丝”,真的是不敢不认真学了。
如今,回忆起当年的那段辛苦的日子,洪夫龙却觉得太有意义了,他告诉记者,一个刚刚接触装裱以及古字画修复的学徒,想成为一名熟练的师傅,最起码要10年的时间,一点也不夸张。这30多年来,他不仅成为一名古字画修复师,更对古老深远的中华文化有了深刻的了解。“我们从来不会去逛那些古玩市场,那里的古字画大部分都是假的,我们接触的这些,才是一顶一的真品。”说到这里,洪夫龙很骄傲。
熊志杰:“八五后”修复师也很潮
在古字画修复室里,熊志杰正在认真地用一把尺子和一支小针锥为所装裱的字画修毛边。1985年出生的他,毕业于吉林艺术学院古字画修复专业。问到为何会选择这样一个专业时,熊志杰笑了笑,只是简单地说:喜欢。
对于这个不太爱说话的小伙子,洪夫龙很是赞赏,他说,小熊来安徽省博物院已经有三年多了,小伙子很细心,也很能耐得住寂寞。
“其实,我跟其他八五后的年轻人没什么区别,我不仅喜欢古字画修复,也有别的爱好,比如玩音乐。”熊志杰说完这些话,继续低头干活,似乎在他的手下,那一幅幅字画比任何东西都更加吸引他的注意力。
本报记者王成丽/文郑成功/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