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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巷,难过车轿/二郎庙,无人把香烧/三孝口,三子尽丧/四牌楼,范家修造……”《最合肥》10月12日的专题“这座城,那些歌”,刊出后得到很多读者的关注,大家纷纷来电来信,给我们讲述他们记忆中的合肥民谣。
合肥文化馆馆长刘浩研究合肥民间文化多年,他本人十分钟爱民歌民谣,收集整理民谣上百首,被誉为合肥民谣的“活化石”,看了本期《最合肥》关于合肥民谣的报道后,他抽空和我们聊了聊他钟爱的合肥民谣。
喜怒哀乐都能唱
上世纪80年代,刘馆长便参与了“合肥市民间文化散落集”的搜集和编写,对于民谣,他再熟悉不过。“合肥地区自古以来生活淳朴,多年来涌现出一大批朗朗上口的民间歌谣,这些歌谣大多和人民的生活劳动息息相关。”
无论是劳动者在田间地头随口唱出的山歌、秧歌,还是人们在生活中哼着的民间小调,这些通过劳动人民口头传送的歌谣,能直接表达出老百姓内心的喜怒哀乐。“这是合肥民谣的一大特色,民间歌谣寄托着劳动人民的理想和愿望,具有浓郁的庐州腔调。”刘馆长说,在旧社会,穷人一边打着小锣唱着“门歌”,一边沿街乞讨,“门歌”由此发展成合肥地方特有的一种民间曲艺形式,也是最早出现的合肥民谣形式之一。
韭菜和葱是情歌
交谈之余,刘馆长来了兴致。“送哥送到大路东,一路韭菜一路葱,刀割韭菜刀刀发,刀切大葱两头空,我要韭菜不要葱。”哼唱完后,刘馆长告诉我,这其实是一首爱情歌谣。
韭菜、大葱……这些跟爱情有关吗?“这首情歌唱下来没有一个字提到爱情,然而句句都包含着深情,尽管‘刀割’、‘刀切’,‘我’也要爱他长久(韭),决不变心,委婉细腻地刻画出少女对爱情羞涩与坚贞交织的心情。”刘馆长认为,爱情歌谣的艺术表现力在这首歌里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情歌,其实在合肥民谣中占有相当大的比例。情歌反映青年男女对爱情的热烈向往和追求,在艺术上更多地运用赋比兴和借代、谐音、双关等手法来表达男女间爱悦、恋慕之情。
时代特色难湮没
“三月里来四月天,哪有闲狗在路边,不是秧把子占着手,我拎起你尾巴甩上天。”刘馆长笑着问我,能否猜到这首歌谣的含义?看我半天答不出所以然,刘馆长解释道:“这是一首骂财主的秧歌,运用含蓄、隐晦的语言诅咒不劳而获的剥削者,闪烁着劳动人民智慧的火花。”
“还有这么一句,小伢小伢你别哭,一天只有两碗粥,不怪你大,不怪你妈,只怪食堂按计划。”刘馆长告诉我,这首民谣是解放初大跃进年代,对“大锅饭”的一种讽刺。
“民谣随着时代的发展而改变,不同时期的民谣是不一样的。现在流行的,大多是新民谣。”合肥传统的民谣语言质朴、浅显,易于口头传唱,毫无文人气,这也是民谣能够如此广为流传的一个重要因素。
那么,哪首合肥民谣最具代表性呢?“这个真不好说,民谣覆盖的面各不相同,大多形象生动、音韵和谐、富有表现力,这些民谣都是劳动人民的艺术结晶,都能代表合肥本土的民俗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