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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秋风送爽,想着是个骑车兜风的好日子,便带着相机出了门。出了小区正门,又看到正在扫街的肖伯莲(10月26日南方日报清远观察A02版的报道“肖伯莲:带着智障儿子一起扫大街”)。她的儿子在马路对面的公交站,手里照旧拎着大瓶家里自装的凉白开,目光追随着母亲的身影。
大街上人来人往,即便有人注意到了这是一对特殊的母子组合,也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别处。肖伯莲母子倒也乐得自得其乐,毕竟带着一个智障儿子,多年来遭遇的歧视、怜悯太多,她喜欢人们用看正常人一样的眼光看他们母子俩。
给儿子取名“肖露”,“露是露水的露。”肖伯莲强调。在智障儿的精神世界里,的确是晶莹剔透的,不掺杂任何杂质。肖露看到别人对他友好,他也会怯生生地微笑,然后在妈妈的鼓励下,靠近别人。
经历过离婚、再婚,远离家乡打工,照顾智障儿子,忽略外界的眼光,肖伯莲坦言自己承受了很多,如今“已经想不起来当初是如何撑过来的”。想起往事,肖伯莲轻描淡写:反正看开些就是了。而想到儿子的未来,她又会陷入忧思,不知如何是好。
肖伯莲的下班时间就是肖露最愉快的时光,因为这时妈妈会满足他的任何要求,而他的要求永远只有一个——好吃的零食。肖伯莲工资的三分之二都用在儿子的身上,从来舍不得委屈。有时只买一个菜,还被儿子都吃光了,肖伯莲就着碗里的汤水也能吃完饭。
工作之余,肖伯莲也挣外快——捡矿泉水瓶和废纸来卖。有一次卖废纸时听说别人干这行深夜才回家,肖伯莲还心有感慨,谁都不容易。于是,虽然非常想把儿子送去智障学校,但肖伯莲还是想靠一己之力。这个个子不高的湖南女子,这些年的经历并没有让她变得认命,她认为自己还是当初那个抱着儿子毅然离开夫家,倔强顽强的女人。
文图/蔡佳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