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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而谈的孙禹
11月12日,合肥晚报与省图书城合作的“周末七点档·《最合肥》”读书沙龙,第一次开展活动。首期嘉宾,我们邀请的是孙禹。这位合肥老乡,著名歌唱家、作家,携最新的散文集《大家闺秀》,与读者面对面,进行了近2小时的深入交流。大气磅礴,激情澎湃,是我见到孙禹的第一感受。这位喝着南淝河水长大的汉子,在沐浴了欧风美俗之后,将西方歌剧的高亢、中国文学的奔放展现得更为淋漓。在与最合肥俱乐部读者的面对面交流中,孙禹披露了自己的一个愿望:他将利用自己的文学功底、口才优势以及歌剧嗓音,酝酿推出“江淮清口”。
A面省文联大院中走出的“淘小子”
孙禹和弟弟孙国庆,是在合肥市宿州路的省文联大院中长大的。他们的父亲孙肖平是一位老作家。孙家的小哥俩是有名的“淘气包”。左右邻居的叔叔阿姨谁见都说:“孙肖平家的那两个小子,捕鱼捞虾,上房揭瓦,那才淘呢。”可同样从事文学的母亲不这样认为,每逢听到这番话时都自言自语:“淘怕啥呀,淘出好小子,男孩子淘有出息!”儿时的小哥俩,捉蜻蜓、斗蟋蟀、逮青蛙,说到这里,孙禹用合肥方言形容:“戳死蛤蟆弄死猴!”有一次,文联大院里有个玩蛐蛐的叔叔逗小哥俩,说是只要小哥俩逮的蛐蛐能斗过他的蛐蛐,就输给小哥俩五元钱。要知道,在上世纪60年代,五元钱对于孩子来说可是不小的诱惑。明知道自己的蛐蛐肯定斗不过那位叔叔的,怎么办?小哥俩一合计,来到院子里的草丛里逮了一只“油葫芦”,那是和蛐蛐长相差不多的小东西,不过却凶猛得多。小哥俩把它的一只须子剪了,脑袋上抹上清凉油。被惹恼了的“油葫芦”一见到蛐蛐,恶向胆边生,一鼓作气使其败下阵来。
B面歌剧舞台上的“天生歌者”
我是第一次接触孙禹,当他那一米八几的个头黑压压挤进刘政屏那本来就不宽敞的办公室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他的气场。那是在国家大剧院主演《成吉思汗》时遗留下的顶天立地的英雄气概,还是在美国华盛顿国家歌剧院领衔《原野》时染上的柔肠似水的博大情怀,抑或是创作了《黑蝴蝶》、《悲剧英雄》、《天狼》后迸发出的自信。其实我知道孙禹比知道他弟弟孙国庆要迟一些,这里面既有歌剧曲高和寡、市场没有唱通俗的广阔的原因,更主要的是孙禹很早就去美欧发展了。在国外的20多年时间里,美国华盛顿国家歌剧院、葡萄牙圣·卡罗国家歌剧院、法国尼斯国家歌剧院、德国国立斯图加特歌剧院的舞台上,都留下了他塑造的角色形象,并与世界三大男高音之一多明戈有过多次合作。最令他骄傲的是在1992年,由孙禹领衔主演的中国歌剧《原野》,在美国首都华盛顿肯尼迪艺术中心演出引起极大轰动。《纽约时报》和《华盛顿邮报》这样评价他:演与唱无一不精的国际性歌剧艺术家。
C面紧拥“文学情人”的作家
歌唱,似乎只是孙禹的一面。对于上世纪80年代末就荣获过台湾《联合文学》世界华文小说征奖的他来说,文学一直是他“梦中的情人”。或许是禀赋了父亲的文学DNA,这些年来,演出之余,孙禹先后写作出版了《诞生》、《远离祖国的波兰孤儿》、《黑蝴蝶》等多部小说散文集。著名作家邓友梅评价说:“他的执着和勤奋,充分表现在他的歌唱和写作之中。” “文学是没有老师的,文学的老师就在著作中,就在你人生的阅历中,就在你博览群书中。”孙禹说。 12日晚的读者见面会上,闻讯赶来的“帮女郎”主播吴婷,特地赶来拜访孙禹,并临时客串记者提问:“你把歌剧比做妻子,把文学比作情人,那么哪个是你的最爱?”孙禹笑称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变得很不谦虚,喜欢听别人夸自己的作品。此次自己的新作《大家闺秀》,自己有几篇文章写得很不错,比如《童话与水》、《我的妻子与情人》、《被公审的大儿童》等。“我不管我的文字是不是很欧化,是不是太个性,我就是觉得写得很不错。”
D面想当“江淮清口”第一人
海归江淮清口,是孙禹最新的梦想。他说,他是在看了“北美崔哥”的脱口秀之后,萌发这个念头的。“北美崔哥”是将北京人的调侃加上美国式幽默,即兴而发、脱口而出、正话反说,在轻松娱乐中调侃国际大事,居然红遍海内外;回国后又看了周立波的海派清口,那是从上海本地的单口滑稽、北京单口相声和香港“栋笃笑”等曲艺表演形式中汲取精华发展而成的,同样深受观众欢迎;近期又有了王自健的“80后脱口秀”,其辛辣讽刺风格,更时尚,更具国际气质。 “脱口秀”在英语里是Talk Show,意思就是口才展示。孙禹说,自己具备了创办徽派脱口秀的所有条件:舞台经验足,语言诙谐,既有在江淮土地上汲取的营养,又受到欧美文化的熏陶,视野开阔,见解独到。在表现形式上以江淮官话为主,普通话、英语穿插其间,既可大段说,也可以歌唱、朗诵轮番上阵。他将自己的设想详细讲给我听,其表演内容会涉及社会关注的热点、焦点,同时要应景、应时,以一种清新、智慧的表现形式,传播一种快乐的思维方式和幽默的人生态度。 “现在缺的是一个传播平台,而且要想迅速将海外徽派清口为大家熟识、认可。”
□李云胜/文王月婷/摄
花絮
抱10本书的超级粉丝
今年37岁的陈先生绝对是孙禹的头号粉丝。不信你瞧,在读者沙龙现场数十位读者中,只有他一个人手里抱着十本孙禹的著作。没错,是整整十本书哦!一个人怎么手里会拿着这么多孙禹的书?陈先生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对我说,“我这是准备送给朋友的。”原来,陈先生这次是特地赶来希望得到孙禹签名的。“我很喜欢孙禹老师的作品,也拜读过他创作的多部小说,这次来是想得到孙禹老师的亲笔签名。”陈先生现在定居广州,在合肥经常有业务往来,他告诉我,从小他就酷爱文学,也常与一些文人作家打交道,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读者沙龙,在感到新鲜之余,他也寄语“最合肥”,希望读者沙龙能长期举办下去,让读者能近距离感受作家的魅力。另一位读者曹女士是一位声乐老师,这次带着自己的学生来领略歌唱家孙禹的风采。“在歌唱界他的文笔最好,在文学界他的歌声最棒。我很喜欢他这次出的散文集,充满激情、动情,文笔虽不是多么讲究,但是这种情感却能让人一口气读下去,不能停,这跟他本人的性格也很像!”
70岁的“讲座专业户”
在现场的众多读者中,有一位戴着一顶鸭舌帽的老者十分惹眼。一位同行记者悄悄告诉我,她经常在一些讲座上见到这位老者。 “我喜欢听各种讲座,好多朋友给我起了个绰号,叫‘讲座专业户’。”范洪华今年已是70岁高龄,闲暇之余最爱参加各类讲座,哪里有讲座他准会出现在哪里。“专家讲座、博士答辩、医学座谈、文学沙龙……无论什么讲座,我都喜欢去听一听。”范大爷把自己的兴趣比喻为交叉科学,通过参与各种讲座,去了解和学习不同行业的知识,这让他乐在其中。 “我看到你们‘最合肥’登了这个活动预告,于是今天特地慕名而来。”范大爷告诉我,在最合肥读者沙龙之前,他刚从省立医院听完讲座,为了不错过这次读者沙龙,他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便赶了过来。 “我退休在家没事做,不如去听听讲座,学习一点东西,丰富一下自己的知识,总比无所事事地生活要好,人过得快乐开心最重要。”整整一个小时的沙龙活动,范大爷一直孜孜不倦地拿着笔在笔记本上记录着。“孙禹是咱们安徽人,我感到很骄傲,期待他能写出更好的作品。”
王晓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