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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数代,一直被主人当做嫁妆传给家中的女儿
家住欧景园小区的师彦瑞今年60岁了,每当他独自品茗时,对面总有一张红漆斑驳的小炕桌,这张小炕桌记录着师彦瑞一家几代人的生活。师彦瑞说,面对小炕桌品茶,不但能品味到逝去的激情岁月,还能鼓舞他创造更美丽的新生活。
□文/图社区记者孔琳
实习生郭璇罗家琪
没了实用价值
也从没想过要丢弃它
“我家有一宝,这宝贝就是这张一百多岁高龄的小炕桌。”昨日上午,记者在欧景园小区师彦瑞家,看到了他家的“传家宝”小炕桌。小炕桌真不大,长90厘米,宽60厘米,高30厘米,看上去粗壮结实,做工精细,木料考究,抬起来感觉很沉。
“这个小炕桌曾经是黑色的,十几年前我二哥觉得它太旧了,就用油漆涂成红色,小炕桌也因此变得不伦不类,为此我们没少责怪二哥。”师彦瑞说,虽然小炕桌已经失去了实用价值,但他们从没想过要丢弃小炕桌,因为它记录着自家几代人的生活,对他们来说是十分宝贵的财富。
透过桌身斑驳的油漆,我们能窥到小炕桌原本的面貌,乌黑的桌腿无声诉说着悠悠岁月。
师彦瑞介绍,小炕桌在他姥姥的姥姥那一代就已经存在了,一直被当做嫁妆经过几代人传给自己的母亲,也就是说,小炕桌到现在至少已存在一百多年,历经了六七代人。
姥姥那一代
过年时才派上用场
看着小炕桌,师彦瑞陷入回忆,他原籍为衡水,在这小炕桌传到姥姥那一代时,姥姥家一贫如洗,虽然有几亩地,但都是盐碱地,再加上兵荒马乱,地里长不出多少粮食。
“姥姥健在的时候说,就算是遇到所谓的‘风调雨顺’,二亩麦子连杆带粒一条扁担就能挑回家,那时的百亩地也不一定有现在一亩地产的多。当时就算年景好点的人家,一年到头也只能在过年过节时吃上一顿用白面包着高粱面和榆皮面擀成的面条。吃时,弄一碗醋水滴上两滴香油,砸上两瓣蒜当卤,这就是当时的“大餐”了,只有这时小炕桌才派上了用场,特别是孩子们,都会围着小炕桌,狼吞虎咽大口吃着这难得一见的美食。平时吃饭,小炕桌根本用不着,人们会端着一碗稀饭,就着一块萝卜咸菜,拿着一个窝头,在胡同口一蹲,东家长,西家短地聊几句,一顿饭就这么解决了。
师彦瑞说,每当看到这个小炕桌,他就会想起以前过的苦日子,再看看今天富裕的生活,让他特理解“知足长乐”这个人生态度。“我觉得自己这一生,不管是处于低谷还是意气风发,我都能用‘知足长乐’来面对,同样,我要求孩子们能以这种朴素的方式生活。”
传到妈妈时
是家里唯一像样的家具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时,师彦瑞的姥姥将小炕桌传给他的母亲,师母便将小炕桌带到了石家庄。那时各家家具都不多,小炕桌就成为师家唯一一件像样的家具。
“我母亲是名教师,我经常看到她在小炕桌上批改作业,有时夜已经深了,我母亲依然趴在桌上凑在灯下工作。而我和姐姐、哥哥的作业也都是在小炕桌上完成的,母亲会在桌旁边教我们一些练习题。”师彦瑞充满感情地回忆道:“现在我还能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形,一家人虽然生活艰苦,却充满了温情。这种温情也一直延续到现在,这个小炕桌记录着曾经的一切。”
过上好日子
经常把它拿出来品茶
如今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师彦瑞家换了大房子,小炕桌失去它原本的功用,一步步退出历史舞台。但是师彦瑞并没处理掉小炕桌,他把小炕桌保存在库房里,时不时地拿出来擦洗一下,并在桌上沏上一壶茶,慢慢地品饮。
“小炕桌铭刻着历史的痕迹,是我们家几代人和几个时代的见证,如今它就像是一个沉默的老人,时刻提醒我们,让我们不浮不躁,做该做的事情。”师彦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