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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兴趣!”她干脆道,心里头痛快些了,“我现在很忙,要写毕业论文要实习要找工作,千头万绪。简单说,正处于人生最关键的爬坡期!别的,不予考虑!”
他笑了笑,问:“你们不是说,找个好老公,少奋斗多少多少年吗?”
“哈!”小可也笑,冷笑,她对他的判断果然没错。一字字地,她告诉他:“没有‘我们’,只有她们。”
他眨巴眨巴眼:“什么意思?”
小可很乐意回答他:“意思就是,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我不想依附于任何人!”说着起身:“接着忙你的吧,不打搅!”向外走。
他叫:“哎请稍等——”
她看他,看他有什么话可说,他没能说成,刚要开口时被一个不期而至的人给打断。那人在他们桌头位置站定,先客气地冲他点下头,而后扭脸直视小可:“是邓小可吗?”
小可愣住,旋即,注意到对方的灰蓝西服手提电脑,恍然大悟:“你是——”
那人不待她说完,笃定一点头:“对,我是。”言毕,冲小可对面方向又那样一点头:“他不是。”而后,对着窗外再一点头,“我刚才跟阿姨通过话对上号了。”
小可看窗外。目光甫一过去,便被在窗外不远处焦急等待的妈妈接住,即刻冲她连比画带说,听不到说什么,也用不着听。
真是闹剧啊!
“我们去那边坐,小可?”相亲对象说,去掉姓氏直呼名字,露骨地表达着喜爱。
小可抬头走时余光瞥到了对面那人,他正在看她、看他们,脸上是饶有兴趣的好奇和事不关己的淡漠,如同看热闹的路人,小可突然间恼怒,冲他低吼:“你为什么不早说?!”
他愣一下后方才明白,正色道:“我没有机会说,你想想!”
小可哑言。怒火窝心无可宣泄,霍地,转过身去面朝她的相亲对象:“对不起,我还有事!刚才,我把该对你说的话都对他说了!”转而对“他”一点头:“麻烦请替我转达!”扬长离去,扔下两个穿灰蓝西装的男人面面相觑。
惠涓手机响了,是沈画,说找的旅馆不合适,要来家住,惠涓连声答应,挂上电话后脸拉了下来。早先让你来家住,为什么不来?怎么说都不,理由一大堆,惠涓一概不信。惠涓怀疑沈画北京有人,或说,有男朋友。想跟男朋友住,可以,惠涓传统但识时务,她只是不喜欢沈画的不说实话。这孩子不能长留,找着工作就让她出去租房。住家里她就得负责,这个责她负不起。
沈画到后,惠涓为她另下了面,加了两个菜,自己那只虾给她。烤盘里只三只虾,她应是看到了的,却连点推辞、谦让的意思都没有。一伸手把虾接过去。这孩子让二姐惯坏了,自我中心惯了,人事不懂!
沈画被虾头的刺扎着了,“哎哟”一声。惠涓装没看见,小可犯贱,凑过头看,还问:“扎着啦?”沈画点头,两嘴角向下耷拉着很是委屈:“我妈做虾,都剥皮的……”惠涓登时火了:那就回你家,找你妈,这世上只有你妈能无条件围着你转伺候你、找不到第二个,丈夫都不行!她高声叫:“小可!把你的虾吃了!凉了!”又呵斥丈夫:“老邓!别光喝粥!吃菜!”气氛陡然间紧张。(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