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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一件青色碎花上衣,苏珊·桑塔格坐在窗前,逆光。前额上,一缕白发,交错在浓密的黑发间,对着镜头,沙哑、沉静。
50岁的桑塔格,在伍迪·艾伦那部“伪纪录片式”的电影《变色龙》(Zelig)中,扮演她自己:美国作家、一个敢说的女斗士。有时,人们把“女”字去掉,称她斗士。
一头夹着白发的披肩长发,是桑塔格的标志。实际上,她因癌症化疗而掉发,这是她一直戴着的假发。传记作家们夸赞:她看上去美极了。可只有桑塔格知道,没有了原来那一头浓密的头发,她不再是她自己了。
她不化妆,但染发,用男性的迪奥古龙香水。她与波伏娃并称当代西方最重要的女性知识分子、美国公众的良心。她三次与癌症交手,用笔尖的那股蛮劲,对抗病魔。然而,2004年12月28日,倔强的她,还是提前离开了。
要读懂桑塔格,很难。不过,最近出版的《永远的苏珊:回忆苏珊·桑塔格》中,人们看到了更多关于偶像的八卦。而明年,上海译文出版社也即将出版她的日记第一卷《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