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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山同意,只是为难:“怎么跟她说呢?”
旭刚想想:“这么说,我向你求婚了,我们需要一个单独相处的空间。”山山呆呆看他,旭刚正式道:“山山,嫁给我!”沈画逼他把求婚提前了几天。
沈画无处可去,只能回邓家。到家惠涓和邓文宣正吃饭,小可跟海潮出去了。进门后她先检讨、道歉:“小姨,姨夫,对不起,昨天夜里让你们担心了!当时喝多了,实在动不了了……”一口气说,全没注意惠涓对着她一个劲儿皱眉摇头,严格说她注意到了,只是照惯性理解为那是惠涓对她的不满、指责,于是加快语速说:“昨天夜里住向飞家实在是迫不得已——”
邓文宣闻此抬头:“昨天夜里你住在向飞家?!”不待回答转问惠涓:“你怎么说她跟几个女孩儿住在酒店?”
惠涓认为沈画“跟向飞睡觉”是伤风败俗的大事。她因此不愿意让丈夫知道,所谓“家丑不外扬”,这里的这个“家”是她的娘家。为此特别嘱咐小可别跟她爸说。
沈画和惠涓面面相觑,眼睁睁看邓文宣放下筷子起身,一言不发去书房,关了门。
惠涓问:“你和向飞到底怎么回事?”
沈画道:“真的什么事没有,就是喝多了——”
惠涓压住怒气:“沈画,你也看到了的,我是诚心想帮你;如果对我你都不说实话,那我真的没办法了。”
沈画仍说道:“我说的是实话,”
惠涓终于失去了耐心,吼:“你当我是什么?傻子?三岁孩子?你一个姑娘,夜里住老板家,孤男寡女——什么事没有?什么事没有你们整宿的在一块干嘛,谈工作谈理想谈人生吗?”
事到如今,沈画心反而沉静下来。这里确实不能住了,一晚上都不能。想着,她快步去房间,房间里她的箱子、包都还堆地上没打开,正好,再搬时不用收了;她只需带上今晚必须用的东西和明天换的衣服就好。
走出家,站在闪闪的霓虹灯下,沈画不知该怎么走。此刻,最有能力有义务帮她的人,是向飞;她最不能找的人,也是向飞。除为避嫌,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落魄。如果他知道她等于是被邓文宣扫地出门,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她拿不准,好商人也是商人。……
晚上10时10分,沈画敲响了旭刚家的门。
旭刚还没走,说好呆到十点钟走。他并没想跟山山同居,感情上想,理智上知道不能,乘人之危非君子所为。十点钟一到他马上起身告辞,这时山山叫声:“旭刚。”旭刚站住,回头,山山道:“跟你爸妈打个电话,说你不去他们那住了?”
旭刚如五雷轰顶,确认似地看山山眼睛,那眼睛迎着他的目光,亮晶晶晃得他头晕……
沈画正是这当口敲的门。她当然知道上门前应先打个电话,而是,手机没电了。进门后举着黑了屏的手机和充电器先找到电源插上以表明自己所言属实,这过程中,简单对他们说了自己的困境。充上电,开了手机,手机刚开便有电话打进,是惠涓。
沈画接电话,亲亲热热叫:“小姨!……刚才手机没电了……在山山这里……她在!您等等!”让山山接电话,同时对旭刚自嘲一笑:“不相信我在你们这,信任严重危机!”于是旭刚明白,今晚自己必须得走了。(49)
王海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