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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文化部部长蔡武对文艺晚会存在的奢侈浪费现象进行批评。他表示,将进一步严控政府主办、财政出资的节庆活动,严禁使用财政资金邀请各类名人明星参与活动,严控在节庆活动期间举办大型文艺晚会。蔡武很明确地说,政府不能拿公款请明星演出、办豪华晚会。
部长此语一出,想必应者众多,一片击节叫好。想想近年来,全国各地各类规模庞大的晚会层出不穷,“跨年晚会”“节庆晚会”“庆典晚会”,名目繁多,动辄几百几千万元费用,用政协委员濮存昕的话说,“我们有太多太多的晚会,太多太多的文艺用晚会的形式,什么事情都能办个晚会。”濮存昕称,办晚会太铺张浪费,全世界没有一个国家像我们这样有这么多晚会。而且,“一个晚会得用多少材料,搭个台、喷塑、灯光,且不说几百几千万的费用,产生的垃圾都不知道往哪儿堆。”濮是业内人士,一番话道出了“烧钱晚会”浪费的触目惊心。除了声光电、舞台包装、材料、道具、幕景、服装极度豪华外,晚会还衍生出一大批在其间游走的“高价明星”。前几天在微博上看到一则未经证实的消息,某个以草根形式蹿红的演唱组合演出年收入过亿元,出道十年来身价暴涨20倍。数字虽有待证实,但这些年确实没少在各种晚会上瞧见二位连说带唱忙碌的身影。去年“好声音”赛事尚未落幕,已传来各淘汰选手晚会身价暴涨数十倍的消息,据说一线歌手演唱两三首歌的出场费少说也在税后四五十万元以上。没有那么多的“烧钱晚会”也就没有那么多“高价明星”,供求关系决定了身价的升跌。
不知不觉间,消费领域盛行的奢侈风刮进了文化艺术领域,讲排场,比阔气,拼明星,似乎是越浪费越有能耐。而关于奢侈与艺术的关系,我听到的最有力的一段话是一位英国作家说的:“假如我们是要人民的艺术,或任何艺术,我们就必须斩钉截铁地和奢侈断绝关系,奢侈是艺术的篡夺者。”要知道,不是所有的大投入都能换得同等收益,于艺术而言更是如此,比如文艺晚会需要的是在节目质量、内涵方面付出更多的努力,而不应浪费一番心血在“大投资”“大制作”和“怎么花更多钱”上。对忙于走穴的“高价明星”来说,钞票的魔力此时已经超过一切,疲于奔命似的往来于各个晚会间,哪里有什么时间钻研业务,能够安排好时间将钞票一一收入囊中已是不易。
更加令人忧心的是,这些“烧钱晚会”“高价明星”的制造者,不少来自于公款,而公款追星、公款办晚会的目的不言自明,对一些地方官员来讲,政绩工程、面子工程都体现在这五光十色、群星璀璨的舞台上了,晚会越盛大,“炫耀政绩”的效果越佳,场面撑得十足,效果立竿见影。其间有评论称,种种心态推动下的“晚会饥渴症”,折射出的是错位的文化政绩观。
文化部部长蔡武对“烧钱晚会”、公款追星的严厉批评,无疑是一记重击,我们国家目前正在大力倡导厉行节约、反对奢侈浪费的社会风气,要从根本上杜绝晚会奢靡风,需要好大喜功的“面子工程爱好者”从观念上转变错位的文化政绩观,抖搂掉满台的铜臭气和炫耀风,还晚会以观众喜闻乐见的形式和内容。
本报评论员赵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