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约一公里的苏州十全街,连接苏州工业园区,旁有苏州饭店等多家涉外宾馆。据说是为招徕外来生意,近年来这里开办起数十家大大小小的酒吧、茶馆,堪称姑苏“洋人街”。2月10日晚11时,记者来到十全街,首先走进“水中月”酒吧,五六名美国人正在吧台喝酒。不一会,一小男孩拿着一扎花进来,嘴里“哈罗!哈罗!”地喊个不停。一名老外取了一枝送给作陪的女服务员,接过5元硬币的男孩,竟蹦起往那人脸上“叭”的一个飞吻,引起一阵哄笑。
记者借故买花与小男孩交谈。问他姓名,他回答很干脆:“叫刘××,刘德华的刘。”记者问他名字中的一个字怎么写,他说:“我也不会写,反正听爸爸讲过上面有两只耳朵,中间有两个眼睛,下面像一个嘴巴。”他说他今年11岁,老家在湖南茶陵县,去年10月随父母来苏州打工。父母是做盖房子的活,听说这里夜间酒吧卖花能赚钱,便每天从花店以每枝2元的批发价购进,回家用锡纸包扎,夜间去各酒吧以每枝5元推销。好的时候一夜能卖出20枝左右。
记者随后又来到“水中月酒吧”,服务员钱小姐说:“夜里卖花的孩子往往两人结为一组,轮换着跑店,每晚来回10余次。只要他们一来,大家都随便逗着玩。他们白天在家睡觉,晚上酒吧开张,便准时坐公交车或被父母骑车送来,直到酒吧关门才离去。据钱小姐介绍,酒吧一般要到凌晨两点左右才关门,这些孩子大多都住郊外,往往坐不上公交车,都是走回住处,有时走回居住地天都亮了。凌晨1点多钟,记者离开酒吧时,望着不时从酒吧、茶馆内外闪现的一个个卖花孩子的小小身影,记者心情很沉重,随之内心又涌动起一股莫名的感慨:谁来关心帮助这些正值花季的花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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