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卫民]: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最近一个时期，媒体对“巴拿马药品中毒事件”和出口巴拿马的牙膏里有二甘醇的事件比较关注，境外媒体做了比较多的报道。中国政府对这些事件也高度关注，专门成立了调查组进行调查。今天很高兴请来国家质检总局副局长魏传忠介绍“巴拿马药品中毒事件”、出口巴拿马牙膏中含二甘醇事件调查的结果。
国新办新闻局局长郭卫民主持本次新闻发布会
和魏副局长一起出席发布会的还有海关总署监管司副司长黄熠先生，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新闻发言人、政法司副司长颜江瑛女士。台下还有一些领导，包括食品监管司司长，还有进出口食品安全局的局长，及其他部门的一些负责同志。在发布会回答大家提问的时候，魏局长也可能请他们来回答，因为技术性、专业性也比较强。
现在先请魏局长作介绍。
国家质检总局副局长魏传忠回答记者提问
[魏传忠]:最近，在“巴拿马二甘醇牙膏”问题和“巴拿马药品中毒事件”发生后，中国政府高度重视。为查清事实真相，质检总局分别会同海关总署、食品药品监管局、卫生部、商务部等部门组成两个联合调查组，对“巴拿马二甘醇牙膏”问题和“巴拿马药品中毒事件”立即进行了调查。现将有关情况通报如下：
一、关于“巴拿马二甘醇牙膏”问题的调查情况
1.“Mr.COOL(酷先生)”和“EXCELL(卓越)”两种品牌牙膏均为江苏省丹阳市成事家化有限公司生产出口。该公司2000年依法登记注册成立。产品均按照该公司与外贸代理商签订的合同约定生产，凭样交货。上述两种产品均按外贸代理商要求在产品包装上标注了包括二甘醇在内的原料成份。
2.卫生部组织专家对牙膏中二甘醇的危害性进行了分析，结果表明：二甘醇属于低毒类化学物质，进入人体后由于代谢排出迅速，无明显蓄积性，迄今尚未发现有致癌、致畸和诱变作用的证据，但大剂量摄入会损害肾脏。欧盟食品科学委员会制定的标准规定，每人每日摄入量以不超过0.5mg/kg(千万分之五)体重为限。
早在2000年国内专家就曾对1965人进行过流行病学研究，结果表明长期使用二甘醇含量低于15.6%的牙膏不会对人体健康产生不良影响。目前没有资料显示，因使用二甘醇牙膏而直接导致人体中毒的案例。
3.本着对消费者负责，切实维护消费者人身健康安全，我国政府将强化对牙膏产品中二甘醇含量的监督管理。主要采取三项措施：一是制订牙膏中二甘醇含量的限量标准，对企业生产提出要求；二是将二甘醇纳入牙膏产品质量安全市场准入制度的监管项目，对其生产、销售进行监督管理；三是将牙膏产品纳入出口法定检验目录，进行强制检验。
4.希望巴拿马及有关国家本着科学、务实的态度，正确对待中国产品，妥善处理这一事件。
二、关于“巴拿马药品中毒事件”相关情况的调查结果
(一)中国政府高度重视巴拿马药品中毒事件
2006年发生在巴拿马的药品中毒事件，引起中国政府高度重视，当时就进行了调查。2006年10月，美国食品药品局(FDA)受巴拿马政府的委托致函中国国家食品药品监管局，请求协助调查导致此次事件的原因。
接到请求后，中国国家食品药品监管局当即组织相关部门开展了调查工作，经调查发现，有关公司不属于药品生产和经营企业，他们生产的“TD甘油”是化工原料，不是药品生产原料，中国有关药品管理法律法规对药品生产企业采购原料药和药用辅料是有严格规定的，未取得药品生产和经营许可，禁止从事药品的生产和经营。调查结束后，中国国家食品药品监管局将调查结果通报给了FDA。
近期，国外媒体又开始对此事进行报道，为了进一步查清事实，中国政府责成有关部门再次开展调查，并于5月10日成立了由国家质检总局、海关总署、食品药品监管局组成的联合调查组。调查组成立后，立即开展相关调查工作，联合调查组分别于5月11日、23日两次到江苏对涉及到的江苏省泰兴市甘油厂的生产和内销环节进行了调查、取证，并实地对生产现场进行了核查；调查组多次对北京中服嘉远贸易公司(国内供货方，简称“中服公司”)贸易及出口环节进行了调查取证，了解当时的贸易情况，依法收取了相关证据。当地政府也按照中央政府的要求，积极配合调查工作。
(二)基本情况及贸易过程
“TD甘油”与甘油(丙三醇)相比，具有相似的物理性能，在某些工业领域可以替代甘油使用，但化学成份不同，不能应用于药品生产。中服公司是中国出国人员服务总公司的全资子公司，是一家贸易公司。中服公司和泰兴市甘油厂均不是药品生产和经营企业，他们生产和经营的“TD甘油”是化工原料，不是药品生产原辅料。经调查，“TD甘油”先由中服公司卖给西班牙RASFER公司，再由西班牙RASFER公司卖给巴拿马，是两个相对独立的贸易过程。
1. “TD甘油”由中国至西班牙贸易过程。
2003年7月，中服公司接到西班牙RASFER公司通过互联网提出的9000升甘油询盘后，于7月28日与泰兴市甘油厂签定了11349公斤的“TD甘油”的销售合同(货值78308.1元)，并于2003年8月3日经上海港将该批货物运往西班牙巴塞罗那销售给RASFER公司。至此，中服公司对外的贸易过程已经结束，西班牙方面对此无异议，中服公司也不了解西班牙公司要将货物销往第三方的情况。
2. “TD甘油”由西班牙至巴拿马贸易过程。最近，经西班牙RASFER公司确认，该批货物已于2003年，由西班牙RASFER公司销售给巴拿马美迪康公司。
(三)此次事件的直接原因是很清楚的。
1.巴拿马公司更改产品适用范围、保质期限等问题。
从美国FDA提供的有关证据和巴拿马官方发布的公告显示，该批货物在由西班牙销售给巴拿马后，巴拿马商人采取的两个行为，直接导致中毒事件的发生：第一，更改产品适用范围。把中服公司申明的不符合中国药典的“TD甘油”改为符合美国药典(USP)的“纯甘油”，改变了产品的用途，造成产品被用作药品辅料。
第二，更改保质期限。在向巴拿马社保局实验室(药厂)销售时，将中服公司申明的保质期为1年改为4年。该批货物于2003年7月16日生产，2004年7月16日到期，即在巴拿马药厂使用这些辅料“TD甘油”时，它已过期2年。
2.中方有关企业在贸易中也存在一些不规范的问题。
一是使用容易造成混淆的“TD甘油”的产品名称，未告知贸易方其产品实际成份，易让购买者认为产品即为甘油；二是使用与货物不相符的包装唛头，即GLICERINE(甘油)。
调查证据显示，在中方企业与西班牙RASFER公司的贸易过程中，中服公司申明了该产品名为“TD甘油”，明确了该产品不符合中国药典。这就说明，该产品不能用于药品生产。同时，中服公司还在提供的质量分析单上，明确列明产品的有效期为一年。这些申明，得到了西班牙RASFER公司的确认。
(四)中国政府将加强政府监管
为了确保消费者健康安全，政府监管部门将进一步严格实施对化工企业的过程监管，严格市场准入，进一步规范产品名称和标注、标识；加强企业标准制修订的管理；严格出口化工企业的产品监管，重点加强化学品的监控，严格实施出口检验监管。
对于中方相关企业存在的贸易行为不规范的问题，有关部门正在进一步调查处理。
中国政府将加快企业诚信体系建设，逐步建立起“企业自律、政府监管、市场引导、社会参与”相结合的质量工作格局，保证产品质量安全和消费者安全；加强法律体系建设，尽快完善标准化管理等方面的法律法规，确保安全监管有法可依。
中国政府高度重视消费品安全工作,中国在保证和维护消费品健康安全方面是负责任的国家。今后，中国将继续积极开展和参与消费品安全领域的国际合作，与世界各国一起共同承担起确保消费品安全的责任。
谢谢大家！
[郭卫民]:现在开始提问，提问的时候报一下代表的新闻机构。
[路透社记者]:本周我们看到关于前局长郑筱萸的死刑判决已经宣布。他本人还是为中国在这方面的工作作出了一些贡献的。是不是食品安全系统现在已经非常腐败了，能不能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针对这样一个情况，中国政府现在是怎样回应的？具体采取哪些措施解决这样一个全系统的问题？
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新闻发言人、政法司副司长颜江瑛回答记者提问
[颜江瑛]:谢谢路透社的记者。大家知道，今年5月29号上午，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对郑筱萸案件进行了宣判。我们可以看到，这个宣判的结果充分体现了我国政府在惩治腐败方面的坚强决心和对民众的高度重视，也充分反映了法律的严肃性和刑法的严厉性以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和罪罚相适应的原则，起到了一定的警示作用。
但是，对这一件事我想强调一下，我们绝不能因为郑筱萸一个人而否定了全国的药监系统，也不能把郑筱萸一个人所犯的错误引申为这个系统的错误。所以，大家也能够看出来，党和政府对药监系统的关心。郑筱萸案件出来以后，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认真总结了郑筱萸腐败案件发生的原因和监管系统存在的漏洞。今年1月26号，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专门组织了为期两个月的集中教育。
在两个月的集中教育中，进一步确立了全面落实科学发展观，树立了科学监管理念；果断处理了历史遗留问题；积极清理和完善规章制度，法规制度建设进一步加强。
我们也制定了一些新的措施，加强对药品审评、审批过程中权力的制约和监督。在药品审评审批中大力推行“三制一化”，增加透明度。根据当前监管工作中最容易发生的问题和最薄弱的环节，提出了监管工作人员“八条禁令”和廉政工作五项制度。
我想强调一下，郑筱萸案件再一次告诫我们广大的国家工作人员，尤其是药监系统的党员干部，务必坚持做到遵纪守法、廉洁奉公、忠于职守，任何人在任何时候，无视党纪国法，以权谋私，收受贿赂，玩忽职守，都会受到应有的处置。
[中央电视台记者]:我还是想问一下药监局的负责人，我国在打击假冒伪劣药品方面有哪些措施？如何保证药品的安全？
[颜江瑛]:非常感谢中央电视台记者提问。大家也都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国内外媒体非常关注我们国家的食品药品安全问题。今天借此机会，我想向各位媒体记者介绍一下我国在保障公众饮食、用药安全方面是如何开展工作的。中国政府历来高度重视药品安全工作，不断加强药品监管的法律法规和制度建设，包括机制建设和体制建设，还有组织机构。
大家知道，我国已经建立了由国家到省、地(市)、县四级药品执法监督体系。目前全国有这样的机构3509个。现在我们正在建立和完善“地方政府负总责，监管部门各负其责，企业作为第一责任人”的药品安全责任体系。为了保证公众用药安全，近几年国务院加大了药品整顿和规范药品市场秩序的力度，去年我们严厉查处了各类药品和医疗器械违法案件33.2万件，涉案总值5.7亿元；捣毁制假窝点440个；查处违法广告5.1万件。
目前，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正在对全国各地整顿和规范药品市场秩序进行专门的督查，督查结束以后我们会召开新闻发布会，把督查的情况向大家公布。
在打击假冒伪劣药品方面，中国政府已经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主要包括以下几方面：第一，依靠各级政府加强部门合作。第二，加大监督抽查、检验力度，实行药品质量公示制。第三，不断加大药品监督技术能力的建设，创新监管手段。第四，发动群众广泛参与，加强社会监督。第五，加强国际合作打假。从这几点可以看出，中国政府不仅维护国内药品安全，也配合国际组织、其它国家和地区，履行在全球打击假劣药品的责任和义务。
今天我也想借此机会再强调一下，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作为一个负责任的政府监管机构，对境内外媒体的有关报道非常重视，只要有具体的线索，我们都将认真履行打击假劣药品的责任，严厉查处各种违法违规行为，并依法处理。同时，我也希望和提醒国外贸易商在与我国进行药品贸易时，应与具有药品生产和经营资格的贸易机构从事药品进出口贸易，保障药品质量和安全，共同维护公众的健康。谢谢！
[美联社记者]:我有一个问题问魏局长，这个问题是关于透明度的。事实上八个月以前，这个事件就已经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在巴拿马有51人因有关的产品而死亡，但是在那个时候，中国政府有关的部门并没有召开新闻发布会，也没有向公众提供一些信息。就是因为最近有了越来越多的媒体报道，所以我们现在才看到这个新闻发布会得以举行。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不早一些将相关的信息发布给公众，提醒他们有关“TD甘油”的一些危害和比较混淆的地方？
[魏传忠]:对于这个问题，中国政府一直高度重视，自2006年这个事情发生以后，中国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就组织了调查组进行调查，并通报了美国FDA。这次因为境外媒体又开始关注这个事情。中国政府一如既往地对这件事情高度重视，立即组成了由国家质检总局、海关总署、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联合组成的调查组，两次到江苏泰兴甘油厂进行实地调查取证，又到北京的中服公司多次进行调查取证。因为我们要对这件事情有一个负责任的调查结果，在相关的调查完成以后才能对外公布，不能简单地公布。此事涉及的相关贸易环节比较复杂，涉及到中国，西班牙和巴拿马等多个国家的多个公司。我们要查清整个事件的每一个环节，需要时间做大量的调查取证工作，所以到今天我们才公布这个详细的调查结果。
[新加坡联合早报记者]:魏局长，您刚才介绍的都是事后追查的结果，我们想了解，从这个事情看，在整个制度上有什么漏洞造成这个事件的发生？在整个事件的调查过程中又得出哪些结论？
[魏传忠]:通过刚才我发布的调查结果可以看出，在这起贸易过程中，中方企业确实存在一些问题，一个是使用了“TD甘油”这个名字，这个名字容易和甘油相混淆；二是在包装的唛头上写上了“甘油”的标识。但是，在中方的贸易过程中，从我们查阅、调阅的电子信函当中，以及查到的质量分析单上显示的，中方公司在贸易过程中都明确声明了该产品为“TD甘油”，而且强调了不符合中国药典。另外，也明确了保质期为一年。这个事情很清楚，中国中服公司把这批货物交给西班牙公司以后，这一环节的贸易过程已经完成。2003年西班牙公司将这批货物卖给了巴拿马公司，巴拿马公司在三年以后，即2006年巴拿马公司又擅自将中国明确申明的＂不符合中国药典＂改为“符合美国药典”。此时，保质期已经过去了两年，他们又把保质期由1年篡改为4年，这个过程都是非常清楚的。
[凤凰卫视记者]:想请问一下颜江瑛女士，我们看到最近有美国的媒体报导说中国是违反美国相关食品安全规定最严重的国家，特别是上个月的时候就有257种食品因为违反了相关的标准而被拒绝入境。请您证实一下这个消息是否属实？另外也想听听您的评论。谢谢！
[颜江瑛]:谢谢你提问题。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也非常关心这个问题，按照职能分工，这个问题由我们魏局长来回答。
[魏传忠]:今天，国家质检总局进出口食品安全局的李元平先生也出席了新闻发布会，这个问题请他来回答。
国家质检总局进出口食品安全局李元平回答记者提问
[李元平]:谢谢你的提问，我愿意回答你的问题。我们注意到媒体对这个问题的报道，同时我们也就这个事情进行了调查，应该说这个报道和事实有一些出入。
首先，FDA官方网站上所显示的是4月份有257批中国商品不合格。这里面包含食品137批。在137批当中，有77批是没有经过中国出入境检验检疫机构检验放行的食品，也就是说这77批是通过非正常途径进入到美国的食品。在剩下的60批中还有16批是重复通报，实际上通过正规途径出口到美国被通报的食品只有44批。
我们注意到媒体对中国的食品不单有这个报道，最近一段时间不少媒体对中国的食品安全有大量的报道，认为中国的食品是不安全的。对这个问题，我想用一组数字给大家说明这个问题。我们对2004年到2006年中国向美国出口的食品和美国向中国出口的食品的合格情况和不合格情况进行了统计。2004年中国出口到美国的食品有8.9万批，这其中不合格的批数是925批，合格率是99%；同一年美国向中国出口的食品是1.7万批，不合格169批，合格率也是99%。
2005年中国向美国出口的食品是8.2万批，不合格的是845批，合格率还是99%。同一年美国向中国出口的食品是2.3万批，不合格259批，合格率是98.8%，中国的合格率略高于美国。
2006年中国出口到美国的食品是9.4万批，不合格756批，合格率是99.2%。同一年，美国出口到中国的食品是2.8万批，不合格259批，合格率是99%，中国食品的合格率又高于美国。
我想，事实胜于雄辩，数字不是猜想。99%的合格率，对食品来讲应该说是非常高的合格率。这个阶段以来，有一些媒体，甚至是不少媒体对中国食品的所谓不安全的问题大肆报道，通过这些数字可以看出是炒作。
我想，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零风险，同样，食品也不可能是百分之百的合格。一个企业的问题不能说是中国的问题，一批食品不合格，不能说所有的中国食品都不安全。
我还想告诉大家，中国政府高度重视食品安全，特别是出口食品的安全，我们有一整套完善的管理制度来保障出口食品安全，可以说这套制度是从种植、养殖、田头、农场一直管到了出口。
中国有一套专门的管理体系来保障出口食品安全。首先，我们对出口食品的种植、养殖基地实行检验检疫备案管理制度，只有经过检验检疫考核认为符合条件的才可以作为出口食品的种植、养殖基地，为生产企业提供原料。
我们还对出口食品的生产企业实施卫生注册制度，只有达到规定的条件，经过出入境检验检疫机构考核，认为符合发给卫生注册证书，才可以生产、加工、储运出口食品。
在生产加工的过程当中，我们的出入境检验检疫机构还要到工厂去进行监督管理，以保证出口食品的生产过程持续地符合我们的管理要求和出口的管理要求。
我们还要求生产企业在合格的食品上加贴有关的标签和标识，以便于发生问题以后进行追溯，也就是说我们有完善的追溯体系。
最后，食品在出口之前，每一批都必须经出入境检验检疫机构检验合格才可以通关出口。如果进口国有要求，我们的出入境检验检疫机构还会为每一批出口食品出具合格证书。
所以，大家可以看出来，这个99%的合格率不是凭空而来的，是经过中国政府下了很大的功夫，采取了一系列科学完善的措施所得来的。
这里我还想讲一个情况，中国的这一套制度，应该说非常好地保障了出口食品安全。但我在刚才通报情况的时候也讲了，在4月份的137批不合格食品当中，有77批没有经检验检疫机构检验，是非法出口到美国的。为什么？这是由于中美对食品安全管理制度的不同所造成的，在美国，不管生产企业是不是经过了出口国的卫生注册，不管这个货是不是经过出口国官方检验检疫机构检验合格，美国都允许这些食品进口。同时，在进口的时候，也不查验出口国是不是为这些食品出具了证书。所以，这就使一些企业，特别是一些不法企业有空子可钻，使没有经过中国政府监管的食品出口到美国。
我刚才已经讲了，美国的食品出口到中国，同样有百分之一点几的不合格率。我们从去年4月到现在，仅从美国出口到中国的肉类当中，就检出有35批含沙门氏菌等致病微生物和莱克多巴胺、克球酚等兽药残留。最近我们的深圳检验检疫局就从美国的多批肉类当中检出了沙门氏菌，从2批肉类当中、1批鸡肉当中检出了禁用的克球酚，1批猪肉当中检出了禁用的兽药莱克多巴胺。我们已经决定从现在起，暂停美国检出莱克多巴胺和克球酚的两家企业向中国出口肉类。
我最后想讲一句话，中国政府高度重视食品安全，我们会一如既往地做好工作，来保障世界各国消费者的安全。但同时我也想告诉大家，食品安全没有百分之百，飞机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但有时候也可能会从天上掉下来。
谢谢！
[合众社记者]:刚才李局长向我们做了一个详细的介绍，也帮助我们非常全面地了解了实际的情况。但是，我希望您能从以下几方面向我们提供更多的信息。第一，在中国的食品药品监督管理系统和中国的海关系统，到底有多少人因为腐败和失职而被捕？我们都知道有一些涉及高职位官员的案子。我想知道在整个系统当中，这个数量到底是多少？第二，在中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这个单位里，有多少人负责食品？有多少人负责药品？并且这个部门的预算是多少？刚才李局长也提到了从美国进口猪肉的问题，我们最近看到中国国内的猪肉价格有了上涨，是因为在一些地方发现了猪的疾病，您能不能介绍一下中国国内有关猪的疾病的最新情况？
[颜江瑛]:第一个问题，在中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有多少人因为腐败而被捕，这个问题因为属于司法部门管，建议向司法部门询问。第二，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管理食品的有多少人，管理药品的有多少人，今天的数据我不敢核定，因为我在政策法规司工作，我会核定这个数据以后跟你联系。关于预算也是一样的，我核定好了以后会告诉。
[郭卫民]:颜江瑛是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新闻发言人，将来可以跟合众社的记者进行联系，这些信息可以通过他们向新闻办提供。今天来的都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不能回答了。
刚才回答问题的这位是进出口食品安全局局长，叫李元平。刚才魏局长告诉我，今天一起来的还有管国内食品安全的食品监管司司长邬建平，国内的记者可能对国内的食品安全比较感兴趣，要不你很简单地给大家讲讲关于食品监管方面的措施。
国家质检总局国内食品安全监管司司长邬建平介绍国内食品监管措施
[邬建平]:非常高兴有机会给大家介绍国内关于食品监管的一些情况。
第一，我们建立和完善食品市场准入制度。国家质检总局从2001年开始，建立了食品质量安全市场准入制度，通过生产许可、强制检验、加贴QS标志等措施，从源头保证食品安全。
目前，我们的食品市场准入制度覆盖了28大类525种食品，并且有9万家企业获得了生产许可证。这些企业的产量占整个市场占有率的90%以上。这项制度对我们中国的食品安全有很大的促进作用，我们第一批米、面、油、酱油、醋五类食品，通过这项措施以后合格率提高了31.6个百分点，现在合格率达到了91.5%。
第二，我们加强了对食品的国家监督抽查。我们通过加大频次、扩大范围，并且通过加大后处理工作力度，加大了我们国家抽查的力度。五年来我们对16784家企业的25907种产品进行了监督抽查，平均抽样合格率达到了80%，并且呈现每年逐步提升的态势。
第三，我们加强了对小企业、小作坊的监管。近年来，我们质检系统对全国的小企业、小作坊进行了全面的普查。我们发现10人以下的小作坊有35.3万家。我们质检系统加强了对这些小企业、小作坊的日常监管，落实了区域监管责任制。
我们突出做了三件事，一是小企业、小作坊必须进行质量安全基本条件的卫生改造，达不到卫生改造条件基本要求的不能生产食品。二是限制销售，小企业、小作坊的销售范围只能在县级行政区域内，并且不能进正规的超市，不能进正规的市场。三是要求小企业、小作坊向社会承诺，在食品加工过程中，不用非食品原料加工食品，不用回收食品加工食品等。
第四，加大了对制售假冒伪劣的打击力度。我们突出对用非食品原料加工食品行为及假冒伪劣黑窝点进行了打击。2006年，我们一共查处生产加工领域的违法案件4.9万起，涉案金额4.5亿人民币；关闭了8585家企业，这些企业都是生产假冒伪劣产品的黑窝点。
另外，我们在完善食品的标准，加强风险监测以及建立快速预警、快速反应机制等方面都做了大量的工作。通过我们的不断努力，我们国家的食品安全状况在得到不断的好转。谢谢！
[西班牙新闻社记者]:我有两个问题问魏局长。第一个问题，中国的公司向巴拿马出售了“TD甘油”，我想问一下“TD甘油”和二甘醇到底有什么区别？是不是一种东西？我对这个问题不清楚。第二个问题，中国公司定的到底是“TD甘油”还是二甘醇？
[魏传忠]:第一个问题，“TD甘油”和二甘醇的区别，我介绍一下，“TD甘油”实际是二甘醇加山梨醇，就是15%的二甘醇加85%的山梨醇。
第二个问题，在贸易过程中，西班牙方要货，中国的中服公司提供了“TD甘油”，并明确表示不符合中国药典，并且保质期为一年。西班牙公司对以上内容予以了确认。
[郭卫民]:在结束以前，我有一个通知，下个星期国务院新闻办有不少新闻发布会，其中星期一(6月4号)上午10点，我们请国家发改委主任马凯讲中国应对全球气侯变暖、气体排放有关的问题，欢迎大家出席。
发布会现场
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谢谢各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