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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贴在包谷垴乡派出所门口的赵登用图像。 |
5月10日云南巧家县发生一起爆炸案,造成4人死亡16人受伤。巧家爆炸案发生已经五天,尽管警方通报嫌疑人为巧家农民赵登用,但由于仅向三家媒体公布视频,以及未提供证明赵登用悲观厌世、报复社会心理的支持性材料,使得巧家不少居民至今觉得,凶手或另有其人。而赵登用的亲人坚称,赵是爆炸案的替罪羊。由于公安机关公布的信息十分有限,至今赵登用的作案动机依然是谜。
双面赵登用
赵登用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在不同人的眼中,他是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在他的老家包谷垴乡洼落村张家梁子社部分村民的眼中,他是一个“很可恶”的人。而他在巧家的房东、老师和工友则觉得,他是一个顾家、老实的普通人,很多人不愿意相信他是爆炸案嫌疑人。
此前赵登用老家村民对他的评价是:“赵这个人很可恶,话不多,遇到什么事情不顺心就喜欢动手打人,在村里几乎没有朋友。平日里,赵家如果杀猪,还要从很远的地方才能请到帮忙的人,村子里的人都不愿意帮他。”“不尊重长辈,亲戚家里修房子,和赵讨论调换一小点土地的过程中,赵还动手打了人。”
但他在城里打工时,房东、工友、高中老师则对他是另一种印象。房东姚女士觉得,他每天早起、辛苦赚钱、儿子也才一岁多,家中还有60多岁的老母亲,怎么舍得丢下妻儿和老人去干这种事情呢?他的工友则说,面试时他曾提出希望每到挖洋芋和采摘核桃的时候,给他放两天假帮助家人干活。觉得赵至少对自己的家庭,对自己的家人是有爱心和责任心的。而他高中的语文老师则说:他是学习一般,但人憨厚,见到老师都是“笑眯眯”,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学生。“以我教他的感觉来说,这比较意外,我还是不太愿意相信。”
对于同村人对赵登用家庭的评价不高一事,他的哥哥赵登贤认为,自己和村里有的人有些矛盾,但说弟弟是个“很可恶”的人,这多少有些墙倒众人推的味道。在赵登贤看来,自己的弟弟性格并不孤僻。
大学曾经与他擦肩而过
昨天早上,记者来到了赵登用曾经站工的红卫街路口。每天早上7点到9点,这里都会有几十名苦力聚集,等待装修业主或施工工头来请“苦力”去背建筑材料,而两年以来赵登用就是这里的苦力之一。此时一群“苦力”人围着一个人,说着什么。记者走近人员,询问是否有人认识赵登用。紧接着,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说道“我是赵登用的哥哥”。
原来,昨天早上赵登用的大哥赵登杰和二哥赵登贤分别从昆明和曲靖返回,来到他曾经站工的地方,试图找出他出现在爆炸案现场的原因。
“我弟弟是2007年毕业2008年又复读高三的,2007年时他已经考上了玉溪师范学院的专科,但由于他想考本科就复读了一年。2008年也考上了,但是没去读。至少我是见过玉溪师范学院的录取通知书。”赵登贤介绍,自己的弟弟,小学、初中时期成绩还算可以。由于家庭经济条件差,2003年到2006年赵登贤在甘肃武警部队任士官期间,他每月给弟弟寄三四百元的生活费。但复员后弟弟的生活费又重新落到了父亲的头上。因为家庭贫困加上考得不理想,弟弟最终没上成大学。
据赵登贤回忆,弟弟赵登用高中毕业后,也曾短暂在昆明打工。两年前回到了巧家县城,以背建筑材料和骑摩的为生。其间并没有听说弟弟和谁有过矛盾,也并没有抽烟、喝酒和去娱乐场所消费的习惯。喜好是下象棋,做工结束就回家和媳妇过日子。由于两个哥哥在其他地方打工,家里有事都是弟弟赵登用照应。
最后的时间
赵登用的亲属回忆,赵登用今年以来共回过3次家。最后一次回家是在4月底至5月初期间。当时赵登用带着他的爱人曾建花回到老家,帮父母种玉米,其间还给家里买了两头猪。他的母亲黄兴聪回忆,这次儿子回家时脸色有点“闷”,也没有以前回家那样高兴,但自己并没有因此而过问儿子。此话一说,随即被坐在旁边的儿媳曾建花打断,曾建花说“没有,他的情绪很平稳,谁都没有我了解他”。5月5日,赵登用独自离开了生他养他的小村庄,离开时他并没有告知在地里干活的母亲。他让媳妇曾建花留在老家把猪养大。
房东彭子祥回忆道,在5月5日吃过午饭后,曾看见赵登用独自回到了出租屋。而在5月5日到5月9日期间,赵登用应该是在巧家打工。
他的二哥向工友了解到,在5月8日或9日期间,赵登用给人扛过钢管。
同在红卫街站工的赵登红说,10日早上约7点,赵登用骑着摩托车来站工,期间他还坐在了赵登用的摩托车上,此后赵登用还开玩笑地说:“你坐我的车,我也要坐你的车。”在两个小时后,爆炸发生了。
动机成谜
巧家爆炸案发生后,街头巷尾都在谈论此事。尽管警方通报,赵登用为犯罪嫌疑人,却未向社会公布爆炸案视频,也没有提供证明其有厌世情绪和报复社会心理的支持性材料。使得部分居民,甚至是在爆炸案中受伤人员都想不通他为何要去社区炸拆迁工作人员和被拆迁居民。
昨天在巧家县人民医院,当伤员邓国英看到赵登用的照片后,疑惑地说:“爆炸前我并没有看见他,爆炸后他们(警方)拿着他的相片问我见过没有。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他为什么要炸我们村民,我们村民又是哪里伤害他了。”
伤员李维友看过赵登用的照片后说,由于爆炸前院子里的人太多,确实没有注意看赵登用是否在场,但或许其他村民可能会看见过他。
连续几日来,记者都向巧家县委宣传部提出,希望能够观看爆炸案视频,并希望警方公布证实赵登用有厌世心理,报复社会心理的支持性材料,以此消除公众的部分疑问。但得到的回复是,警方掌握的视频和支持性材料是否公布,是省公安厅才能决定的。其次,案件还在侦破中,有的材料也不便于公开。
两名遇难者家属
各获1万元救助
“5·10”爆炸案发生后,巧家县委、县政府高度重视,伤员治疗和遇难人员善后处理工作有序推进。目前,所有伤员均得到了及时的救治和专人陪护。
护送到昆明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云大医院)住院治疗的3名伤员经全面检查和治疗,生命体征平稳,在继续接受治疗中。
在巧家县人民医院接受治疗的13名受伤人员,巧家县已邀请昆明医科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专家到县人民医院进行会诊和手术。其中6名伤员安排在昨日手术,其他伤员的伤情逐渐好转,病情稳定,在继续接受观察治疗。
同时,对每一个遇难人员都成立了专门的工作组负责善后,安抚家属,并提供了临时救助金。白鹤滩镇党委书记陈坤表示,对于属该镇农村的两名遇难者家庭,镇民政部门对2家人各支付一万元的紧急救助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