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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意茶道表演
□戴煌
说到石台的禅意,不能不提到那里的茶和茶艺。在天方茶苑里,热心的主人为我们上演了一道茶文化的“大餐”,古朴、别致的茶厅里,古筝的梵音从各个角落飘了出来,几个素面的山里妹子,用她们的肢体语言伴随着音乐演绎了茶的神奇……
绿意
最早知道石台还是在六十年代末,那时笔者居住的财政厅大院里有许多干部下放在那,记得七十年代初期有一年发大水,我的一个儿时玩伴和家人被困在那里,后来他回来时告诉我,天天吃鸡蛋都吃伤了——因为山洪把路冲坏了,东西运不出,鸡蛋一分钱三个,让我们羡慕死了,要知道,鸡蛋在那时是相当奢侈的物品。
当时从合肥去石台要走上一整天。石台,这个全县森林覆盖率达85%以上的大别山余脉,群峰逶迤、雄峻叠翠,你一走进那儿,满目都是绿,仿佛神游在养眼的绿色风光走廊里。著名诗人时红军先生曾有句名言——全人类看见绿色,眼睛都会发亮,就像男人看见女人一样。山里清溪潺潺、空气几经植被的过滤清新,使得那里的生态特别的优良。石台的旅游资源也十分了得,山水洞俱全且风光原始,自然迷人,是森林和野生动物类型的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和保护自然生态教育基地。大山里蕴藏着2000余种的动植物和植被群落,形成了一个天然而庞大的动植物基因库,有“绿色的自然博物院”之称。它是皖、赣、浙、苏四省中唯一保存完整的原始森林。其中最壮观的一条瀑布,丰水季节时,落差高达70余米、宽度达20多米。山间九曲八弯、鸟语花香、峭壁摩天、幽深迷人,人行走在其中,有一种在大自然的氧吧里的感觉。
石台是历史上徽州文化和江淮文化的交融地,故大山里的古栈道算得上是山民们集智慧、勤劳、艰辛和奋发的一个时代符号,因为在这里,前人开出来的路,至今仍淹没在万绿丛中,你只能从青青的石苔,嫩嫩的露珠中一点点地去感悟,去摸索。很难想象,这里曾走过无数个在历史上留下印迹的名人,当然,我们这里还是要提到的仍然是诗人,她就是唐代的诗人杜苟鹤与现代诗人苏阿芒,绿意——曾让他们平添了几分诗意!
仙意
中国的老祖先总是有过人之处,他们以占卜为卦,每每总是能在意想不到之处间发现了一些什么。事实上,石台的封闭状态在今天仍然是显而易见的。可从她的高峻青山、清澈溪流里却总能以一种意想不到的“仙人指路”方式,向外地传递信息,让世人认识到此处。前几年我第一次随省作协采风来到这里,方得知这里有个“仙寓村”,说白了,就是一个长寿村,我曾经和一位坐在门口晒太阳的号称一百零三岁的老妪聊天,她口齿清楚,神态自然,让人怎么也不能相信她有这么把年岁。为了证实,我拉着《清明》杂志的编辑鲁书妮和苗秀侠,找到了村里的负责人,方证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天啦,这就是“仙”!
这里的村民自称是王莽的后代,早年为躲避群雄纷起,乱世杀戮而逃到了这里,据说当时的头人在死前立下警言,任何人不可轻易出山,所以,从那时起这里几乎与世隔绝,而山民们对这种封闭的,半自给自足(主要是以茶换粮)的生活也十分满意,有句流传至今的当地民谣就是最好的佐证:“手捧苞米谷,脚烤粟炭火,神仙想来来不了,除了皇帝就是我”,如果用当地的口音朗读,真是让你体会了一把“仙”意!
因为有“仙”,所以从周边地区到这里来访问的人们这几年一下子多了起来,加之古时就有的徽杭古道之说,从南京、上海、杭州等地到这里实地考察的组团人住满了村庄,曾记得上次我在仙寓村的郎桥上和一位上海来的老人聊天,他自我介绍从岗位上退下来已有20多年了,但他自说是为了沾沾这里的“仙”气,已经来此住下50多天了,看起来就是挺有学问的他轻声细语地告诉我:这里之所以能出现长寿的现象,是因为它本身就是由大多数不具特殊本领的平凡人组成,而他们无怨无悔,相依为命,正是这样一些人组成了社会的主体,它用事实说明,一个人原本无特长,无高超本领的人,也是能获得怡然其乐的生活的,以普通人快乐的心境,对浮躁的尘世来说,难道不就是一种“仙”意吗?这话扎实让我回味了好一阵子……
禅意
其实我对禅的认识只是一种潜意识的悟,根本说不上能从深处对她的理解,可亲身处在石台的大山深处时,心里却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真实感悟,也许青山绿水间让人自然而然地升华了吧?于是便想起了“风送水声来枕畔,月移山到窗前”这样绝佳的禅语。
说到石台的禅意,不能不提到那里的茶和茶艺,因为整个山区的茶含硒量均高于同类产品的5-10倍,就连全国的茶叶专家也没弄明白——这是天意抑或是禅意?目前谁都说不清。在天方茶苑里,热心的主人为我们上演了一道茶文化的“大餐”,古朴、别致的茶厅里,古筝的梵音从各个角落飘了出来,几个素面的山里妹子,用她们的肢体语言伴随着音乐演绎了茶的神奇。因为我坐在后面,没能享受到她们亲手泡制的那一壶清香的、充满禅意的茶水,但从前面几位毕恭毕敬地接下来那一盅茶水的老作家们,我想,这肯定也是对他们久居城市浮躁心理的一次洗礼吧!
记得南宋爱国诗人陆游曾有一首谢茶诗,“三月寻芳半醉归,柴门响动竹常开,秋浦万里茶人到,笑说仙芝嫩蕊来。”在石台,让人感到的是,茶和禅早已是紧紧地裹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