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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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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敌训练 |
练兵场:“今天的训练会很残酷,挺不住的出列走人!”
看罢表演,记者提出想先看看今年即将毕业的男学员。陪同人员说:“你们来晚了,今天一大早两个学员队百余名学员就出发了。他们将在京、津、冀交界的崇山峻岭间,经受为期半个多月的以实战为背景的综合演练考核。”
等待他们的将是一种什么样的考验呢?
走、打、吃、住、藏,侦察与反侦察,丛林捕歼,山地仰俯角射击……一个都不能少。最难的就是野外生存了。这些无论在体力上还是在心理上都是超极限的。
作为“过来人”,特战队员孙剑给记者讲了一次极限训练的经历——
2004年夏,南方某训练基地。
早上一起床,教官把我们分为5人一组,5公里负重越野开始。每人肩头都扛着直径为20厘米、长为5米的松木,在山间蹒跚而行,开始是走,后来改为慢跑。粗而重的松木在肩上不听使唤。随着路程的增加,我的腿麻了,肩疼痛难忍,腰也渐渐失去知觉。咬紧牙关,我强忍着一步步向前迈进。到终点后,我才发现:不只我一人,大家的腰都被腰带勒紫了一大圈儿。
第二天是跑“意志”障碍。“背上弹药箱,3小时负荷极限体能!”训练场一片哑然。已经一天多没吃没睡了,又累又饿又困,大家站着都想睡觉。这时,要是能喝点水或是闭上眼睛休息5分钟该多好啊!可是军令如山。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挨过去,在“意志”障碍场上,跑不动的在爬,爬不动的在水沟里举弹药箱……3小时下来,个个成了木偶泥像。
接下来,教官宣布了开饭的口令。教官把一只只活鸡、活兔丢在了我们面前。教官命令:“不许借助任何物品,每组一根火柴,每人一只活鸡、活兔,自己剥皮,然后用行军壶煮了吃,时间40分钟。”说完,他按下了计时器。接下来的场面就紧张起来了,大家用双手迅速把鸡、兔宰了。40分钟很快过去了。动作较快的队友把鸡基本上煮熟了。动作较慢的也顾不了太多,半生半熟的鸡、兔照样入口。4天里,我们只被允许吃两顿饭。这顿午餐对所有人来说实在是太珍贵了!
第三天是逆水划舟。我水性不是很好,看着汹涌的江水,多少有些恐惧。但5人通力配合是顺利到达集结地的保证,我拼死也得撑着。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可真是一场力量与胆识的较量。一天划艇训练下来,我们的手臂都肿了,腰也直不起来了。
进入第四天是极限战术。连日来的疲惫、困乏使队友们都显得萎靡不振,可一大早教官指着各队的队旗就给大家来了个下马威:“今天的训练会很残酷,挺不住的出列走人!”他连说了3遍,谁也没吭声。寂静!寂静!
“先进行体能负重热身!每人自带35公斤背包和25公斤物品,两个小时内不准停步!”阳光越来越毒了,几乎要晒爆大家的心脏。我严重脱水,脚底好像在燃烧。身边的队友也比我强不了多少。也不知跑了多远,我们终于到达了终点。解开鞋带,大家才发现全都成了“泡兵”。有的队友脚上泡连泡,一数居然有14个。可我们没有一个人喊疼。“其实当时我们感觉自己就像死了……”
“匍匐前进!”随着教官一声令下,我们转入战术科目。没爬几步,我们就发现阵地上早已布满了炸点。大家在硝烟和爆炸声中爬行。教官们提着枪在爬行较慢的队友身后开枪射击。一个队友因动作慢被教官开枪“打中”了双腿。4公里匍匐训练结束时,大部分人都爬不起来了,只能靠相互搀扶才能勉强站起来。不少队员衣服爬烂了,手脚到处是血。这时教官喊话:“下面的任务还很重,不行的早点说!”队友们一个个眼瞪着教官,没有一个人说话。
突然,教官又下达命令:“开饭!”我们已经两天没吃一粒东西了。这次开饭,我们每人领到一盒饼干、两根火腿肠。“这比上一顿的活鸡、活兔好多了。”大家拿起来就想吃,却被教官制止了。他命令所有人带着干粮前进。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一个臭水沟旁。只见沟中漂浮着死猪、死老鼠,上面满是蛆和苍蝇,水中还有不少粪便、农药瓶子,散发出难闻的气味。看着浑浊的水沟,我们正猜测又会发生什么新情况,身后一连串的炸点爆炸了。“下沟,隐蔽前进!”教官下令。队友们全都傻了眼,后面的炸点越来越近,几乎快到身边了,谁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全都机械地跳进臭水沟。教官让我们拿着干粮,继续往前走。污水淹没了膝盖,淹到了胸部、肩部,个头矮的淹到了颈部。偏偏这时,教官命令大家停下,宣布现在开饭。队友们边吃边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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