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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堂特殊的“科普”课,课堂是广州花都区某夜总会内的一间大包房;老师万绍平是四川省皮肤病性病防治研究所专家、资深“高干队”员;学生是该夜总会的50多名“小姐”、“妈咪”和老板……
昨天下午6时许,包房内的灯光较营业时调亮不少,沙发长凳上坐满年轻女孩,“艾滋病高危人群干预工作队”(简称“高干队”)一行走进房间时,女孩们都扭过头来,表情木然,一些人嗑着瓜子,一些人在聊天抽烟。一名40岁左右身着黑色套装的“妈咪”站在一旁维持秩序,她凝着眉头,表情严肃。身着便装的老板则站在一角。
开场白,很另类
做游戏,很直观
准时上课了,老师万绍平先来了一段开场白:“各位妹妹大家好,现在艾滋病性病已威胁到姐妹们的健康,我们来的目的就是让你们更健康,少生病,多挣钱!先来猜猜我姓什么———如果你们的工资以我的姓为单位,肯定会高兴!”台下立刻有人大声回答“钱!”这段开场白,让有些紧张、尴尬的课堂气氛活跃了起来。
万老师提议大家先一起做个游戏。每个人都发一个试管,工作人员将一种白色黏稠的液体倒入试管中。
万老师问:“大家看这个像什么?”
“精子!”有女孩大声回答,引得一阵哄笑。
万老师说:“这是模拟精液。”
工作人员将碘酒加到每一支试管中,白色的液体立刻变成紫黑色。
女孩子们纷纷说“好脏啊”、“好恶心啊!”
万老师随即将紫黑液体倒入一个安全套中,模拟有病的精液。然后准备了一个大的玻璃量杯,里面装满了清水,并把安全套放入清水中。剪刀剪破了安全套,玻璃杯中的清水立刻被染成了紫黑色。
“一定要记住清水变浑水的这一瞬间!各位妹妹的健康安全很简单,就是这层膜。如果没有这层膜,男人精液中十几种、上万个病毒、细菌就可能在你全身扩散!”
看图片,心惊惊
举实例,思前途
接下来,万老师展示了一组由于感染了梅毒、淋病、尖锐湿疣、艾滋病等病变的照片。
照片触目惊心,台下的女孩们不时发出惊叫声。特别看到一张艾滋病晚期病人的照片,女病人瘦得只剩一身骨架,身上还爬满了苍蝇,台下有女孩抱着自己的肩膀,蜷缩着身体。一直站在一边维持秩序的“妈咪”坐了下来,很专心地听起课来。
万老师讲解:“这是我们云南的一位妹妹,她挣了二三十万元后,和一个出租车司机结了婚,生了孩子,但孩子总是感冒发烧不好,到医院一检查,孩子有艾滋病,老公有,她自己也有。这张照片是这位妹妹临死前一个月当地政府官员去看她时拍摄的。”
“我们挣钱时是一百百的挣,但治病时是一千千的花。健康是我们的第一财富!你们说对不对?”
“对!”台下的女孩们大声回答。第一次响起了掌声。
“得了病,还会影响到我们的家庭和爱情。我看今天来的妹妹都很年轻,你们将来想不想有自己的孩子?”
“想!当然想!”台下有两三个女孩回答。
万老师又拿出一张照片,是一个孩子眼睛的特写,一只目光明亮清澈;另一只眼睛却长满了红色的赘生物,看起来可怜又可怕。这个孩子的妈妈因为染上了尖锐湿疣,回家后与孩子混用毛巾而传染了孩子。
这时,课堂里一片寂静。
“我们自己不能得病,更不能让我们的孩子得病,对不对?”万老师大声问。
“对!”女孩们齐声回答,声音响亮。
齐宣誓:要用套
劝客人:有绝招
“现在,没有想不用安全套的吧?请大家跟我一起读一段健康誓言。”万老师用洪亮的声音领读:“健康是人的第一财富,健康是幸福的根本保证,为了自己的健康和幸福,也为了他人的健康和幸福……”
他每读一句,女孩们就读一句,声音响亮整齐。
万老师挥动起拳头,台下女孩们情绪越发高涨,跟着老师大声呼喊出:“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定要用安全套!每次都用!坚决使用!不用不做!”
还是有不少女孩笑了起来。“让我们给自己鼓掌加加油好不好?!”万老师提议。课堂里掌声雷动。
如果碰到客人就是不肯用安全套怎么办?
万老师给大家支了一招———
“这个技巧不是我想出来的,”万老师说,“是其他省的一个妹妹想出来教给我的,我再教给大家,有妹妹试过很有效。客人不同意戴套,你就提出换人,说我们这里有个从来不戴套的妹妹可以提供服务,你装作去叫人,过一会回来,说‘那个妹妹刚被防疫站查出有艾滋病,去传染病院住院了’。”
最后,万老师留下提问的时间。出乎大家意料,提问的是一直没说话的“妈咪”。
她问:“戴安全套真的就能不得艾滋病吗?”
“预防率可以达到99.9%!”万老师回答。
工作人员带来一箱免费的安全套,被来听课的女孩们一抢而空……